他不想看到她没了生机。

他呢喃道：“再有一次，倘若下辈子我做个好人，你会不会选择我一次……”

沈艽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夜钰苦笑一声：“我知道了，我这一生骗了很多人，但我对你的爱，没有骗人，我是真的……爱你。”

他看向了沈艽身后的容砚：“我……”他很是痛苦，说话都快没气了：“我杀容允，不是故意的，留……留我母亲一条命。”

说完这些，他彻底的没了气息，夜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少主是有苦衷的，当年夜无锋发现了秦黎私藏容允大怒，把容允抓进了地牢开始折磨，把容允做成了人彘，少主无意间溜进了地牢，是容允求少主杀了他，他不想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他还把红菩提手串给了少主，让少主以后有机会交给他的亲儿子手里。”

“少主他一直再找容允的亲儿子，亲儿子没找到，却又得知他和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把红菩提手串通过楚恬恬的手还你了。少主其实早就没了生的希望。早在夜家覆灭以后他报了仇，他就不想活了，沈艽，少主是为了得到你才会做这么多，他想着哪怕最后没有得到你，死在你手上也是好的……”

夜莺擦去夜钰脸上的血迹：“少主这一生过的很苦很苦，没有人心疼他，没有人爱他，少主，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但是我不会让你在地狱孤苦的。”

她缓缓的举起了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夜莺抱着夜钰就那样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

“夫人，主上，地下室有发现。”

沈艽记忆里，已经记不清宫冉的样子了，看着床上那个没有声息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着的植物人，她的心却是刺痛万分，可能这就是母女之间的血缘关系吧。

顾沅也赶到了，她查了一番摇了摇头：“患者一直以植物人的状态这么多年了，早就油尽灯枯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