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鹤轩恭敬道。
宫尚角眉目紧皱:“何人?”
鹤轩弯着身子福身:“酉时回到房间,当时路上碰到晋渊,我和他打了招呼。”
“晋渊是谁?”
“和我一样是酒博士。”
“那就叫他过来……”
这时,外面走来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有点仙姿道骨。
“见过几位贵客……贫道乃是酒中仙晋渊……”
晋渊做了一个道士行礼,就差手中拿个拂尘。
钱杉杉看向众人,这道士倒是入俗。
“说吧,青玉姑娘死的前一日,鹤轩曾言见过你,可言属实?”宫尚角锋利的眉眼压了下去。
晋渊左右看了两眼,缓缓道:“回贵客,那日确实见过鹤轩公子,后他主动邀贫道饮酒,说什么名酒。我们做酒博士的,本就嗜酒,贫道应允前去,哪知这个家伙尽是骗子,不就寻常桑落酒……”
“后来呢?”
“后来贫道越喝越无趣,没过两盏就借口走了……”晋渊眼里尽是不屑,显然那日让他怀恨在心。也从侧面看出眼前之人表面装作酒中仙,其实特爱记仇难相处。
“走了?”宫尚角冷声。
鹤轩战战兢兢道:“后来我就在房间看会儿书,我这人嗜书如命,每每废寝忘食……”
“鹤轩公子确实爱看书,也是当地小有才名……”晋渊补一句。
“那何人证明你在屋内看书?”宫尚角眼神看过来。
晋渊恭敬道:“这点贫道倒是可以证明,后来……大概……子时左右,我起夜看到他屋内烛火亮着……”
“烛火亮着你进去看到人?”宫尚角问着很细。
晋渊尴尬一笑:“那倒没有,不过贫道看到他房间一抹黑影,正是他看书的姿势。”
“是啊!那日我看书正是兴致勃勃,不小心看过时间……”鹤轩急忙补充。
宫远徵拿起暗器,走到两人面前,冷声道:“若你们说谎,宫门有的是法子让你招供……”
两人吓得腿软,连忙跪在地上。
“贫道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不得好死!”晋渊战战兢兢道。
“你呢?”宫远徵拿着暗器把玩,对准鹤轩。
鹤轩已然恢复过来,沉声道:“句句属实!”
钱杉杉眼眸一压,问道:“我来问你,那日你与青玉姑娘饮酒,可是用的冰块镇酒?”
鹤轩点头道:“是,那日取的正是冰块镇酒……”
“冰块……多大冰块?”宫尚角继续逼问。
“不就是普通的冰块,公子夫人,这…….有何不妥?”鹤轩眼神躲闪一下,强装镇定。
在场谁不是人精,这鹤轩一定有问题,宫尚角审问犯人手段特别多。
宫远徵上前,强行捏住他的下巴,塞入一颗药丸入嘴,顺便拍一掌,以助吞下。
鹤轩急切咳嗽,想要咳出来:“咳咳……你……你们……”
“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是谁?宫门,宫门对于不听话,说谎言之人有的是法子,你这点小把戏在我们面前不够看,所以想清楚再回答。方才给你吃的可是剧毒,每一刻钟毒药会沿着你的血脉而走,一个时辰药石无医……”宫远徵瞳孔散发锋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