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松树蓊郁苍翠,层叠错落,松下双鹤眺望远方,神情高傲,似张冠而鸣。
一见此画,叶旻便被吸引了过去,凭借她那让人难以入眼的画技也能看出这画的不凡。
“闫清羽,要不就这一幅吧,皇后娘娘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她觉得这画画得太传神了,栩栩如生。
闫清羽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也觉得很合心意,只是想到这幅画是冯璋选的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招呼伙计过来将画包起来,他则去了掌柜的处付了银子。
三人直接在墨染斋门口分别。
原本闫清羽和冯璋二人都表示要送叶旻回府,一时争执不下,她干脆摆摆手,谁都不用送,本姑娘自己回去!
目送叶姑娘的身影消失在热闹的街头,闫清羽眸光不善的打量着这位新科状元。
“冯状元熟读圣贤书,应当明白女子闺誉是何等的重要,以后不要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搭讪姑娘家。”
冯璋嗤笑一声,道:“此话与闫二公子共勉。”
时间一晃进了六月中旬,眼看就是闫皇后的寿辰了。
闫皇后在宫中一向过得简约朴素,寿宴从不会大操大办。
近年来随着昭和帝越发宠爱萧燃,帝后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后宫众人最会见风使舵,到皇后宫里请个安,送个礼,便都回去了。
对此闫皇后倒是乐得清静自在。
定国公府虽是皇后的娘家人,但也无法时时进宫,更不能在后宫久留,所以这一日,闫清羽兄妹三人随定国公夫人一同进宫送上了贺礼后就早早的出宫了。
东宫里太子妃收拾妥当,走到早就在外等候的太子身前,二人相携一同出了东宫。
许是近来萧燃的热闹看得多了,太子面上带着些不自觉的喜色。
“你马上都要临盆了,不该出门的,母后也说让你好生歇着的。”
太子妃一手抚着高隆的腹部,眼神里盛满温柔的笑意:“无妨,太医说要多走动走动才好生产,何况今日还是母后的寿辰。”
太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太医说这一胎会是皇孙呢!
这样太子妃和母后日后都能轻松些了。
“好,那我们一同前去给母亲祝寿。”太子牵过太子妃的手继续往前走。
凤栖宫里灯火通明,宫人每年这一日都会细心地将凤仪宫装饰一番。
“太子和太子妃到了。”宫人进来通传。
听闻太子夫妇二人到了,闫皇后面露喜悦。
二人在宫人的带领下很快到了她近前,恭敬地行礼给她拜寿。
闫皇后亲自上前将太子妃扶起,笑嗔道:“不是让人过去传话了,你尽管在东宫歇着就是了。”
太子妃也不恼,笑着回话:“母后生辰我这做儿媳的岂能不来?母后别担心,太医说了我这一胎很稳当。”
“主要是一会儿用完膳天色就暗下来了,回去的路上可要仔细。”闫皇后在不多说扫兴的话,直接招呼太子夫妇二人一起用膳。
最亲近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极快,虽然不舍,闫皇后还是催促用完饭的二人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