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洛灵松开他的唇，看他：“现在冷静了吗？可以听我说了吗？”

“……”

见他是真的平复下来了，洛灵吐了一口气，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

“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一切，但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很爱你，非常爱。”

“……”

“否则，我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冒着誓死的决心为你生下女儿。”

她伸手抚着黎渊的脸颊。

他瘦了。

女儿出事，他的情绪都处于崩点，才几天时间胡茬都长出来刺手了。

“我知道你在乎我，在乎女儿，但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把她扔给别人养了二十年，这期间我从未担起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我想弥补，我想让南南以后回想起我这个母亲的时候能想到，我这个母亲曾经也为她做过什么。”

她笑：“所以，你得给我这个机会。”

黎渊沉沉盯着她，声音沙哑：“曾经我问过南南，我问她，恨不恨我们把她扔给别人？”

洛灵一怔。

“她说，曾经有过。”

“……”

“那孩子告诉我，有段时间她的确非常恨我们，可是后来在慢慢了解其中的事情之后，她的恨转为理解。”

“南南这么和我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如果我在之前没有吃那么多苦而是一开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可以一生都无法正确理解努力二字的真正含义，这就是成长。”

洛灵笑了，滚烫泪珠落在她的脸颊。

“别哭。”黎渊低头，温柔拭去她的眼泪：“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想去救女儿，那我让你去，别哭……”

洛灵吸了一口气：“我去保护女儿，你保护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