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铺的掌柜很多都与她们相熟,如果需要,便会收下来。
不过也有一些掌柜,不愿意要的,亦或是为了杀价。
她们两人来到了百草堂的时候,便是遇到了一位刁钻的掌柜。
对方对她们的药草挑挑拣拣,最后很是嫌弃的给了一个很低的价格。
马婶陪笑着,“王掌柜你再给点吧,你看这都是新鲜刚挑好的药草,保证比别人家的要好。”
那掌柜面无表情,这种人他见多了,“就这价格,不卖拉倒!”
心月和马婶脸色当即白了白,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犹豫纠结着,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马婶,心月!原来是你们!”
两人转头,一时怔住,原来是何中。
两人心里都染上了一股别样的感觉,因为何中那日大闹心月的喜堂。
而这会,何中很是客气的与她们说话,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那日的事情真的是他喝醉了酒撒的酒疯。
那王掌柜一看是何中,立即变了脸色,“少东家您来啦!”
何中“嗯”了一声。
然后便询问起是什么情况。
王掌柜一五一十的说了,何中听闻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心月母女俩说道:“马婶、心月,你们还有多少?我全部都要了。至于价格,给你们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你们看如何?”
马婶和心月一听顿时又惊又喜,那王掌柜在旁边听了可是干着急,“那个少东家……”
何中打断了他,“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王掌柜闭嘴了。
马婶对于何中的好意十分感激,何中却只是别有深意的朝着心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马婶你们不必不好意思的,我是马婶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后马婶你若是有草药要卖,全部按照市场价一倍的卖给我们好了!”
心月和马婶大喜,连忙对何中表示感谢。
何中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道:“我家的酒楼就在附近,马婶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饭吧!”
说到这里,心月皱了一下眉,她们本来是打算卖完药草就回家的,她那夫君还在家中……
心月刚要出口拒绝:“不用……”
“哦,那好呀,那真的多谢何少爷了!”马婶用胳膊抵了抵心月,示意她不要说。
心月默然,也是了,帮了她们母女那么大忙,不过是吃顿饭,又怎好拒绝呢。
于是乎,她们便跟着何中去了他家的酒楼。
何中家是当地镇子十分显贵的地主,有很多店铺和良田,加上还要收很多租子,可以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饶是已经足够富裕了,对何中爱慕的女子更是趋之若鹜,可何中一个都看不上,只喜欢眼前这位心月。
他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凝在心月身上,那里有爱慕、不忿还有阴森。
且说她们到了酒楼里,何中单独给她们找了一间屋子,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圆桌。
上面早已摆满了酒菜,很多都是马婶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菜。
何中还为她俩倒上了酒水,语气很是客套,“来马婶,我敬你和心月一杯。”
马婶的确累了,也渴了,对于何中的善意倒是没有拒绝。
心月她不善饮酒,也只是用酒水沾了沾唇瓣。
席间,心月说的很少,只是漠然的吃了几口菜。
倒是马婶与何中,两个人十分健谈,一起说着镇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两人的酒也是喝的越来越多了。
心月忍不住劝阻她阿娘,“阿娘,我们还要回去的,还是少喝点吧!”
马婶一边傻乐,一边说道:“心月,你不知道呵,阿娘是替你高兴呵……”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见着一壶酒便见了底。
而对面的何中,看向心月的眼神则越来越深邃与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