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昨日她困倦极了,不知何时竟沉沉睡了过去。
至于后来的事,自己便不清楚了。
可一看自己身上的红痕,魏安宁一口血哽在嗓子眼。
十分大无语!
她有月事在身上,殷莫寒没来,这让魏安宁松了一口气。
她照常去太后的宫里请安。
却在慈宁宫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
竟是丽妃。
魏安宁去的时候,丽妃正在和太后说话。
她一看到魏安宁,面上当即激动起来。
丽妃站起身,立马拥住了魏安宁。
“安宁!”
陌生的怀抱抱过来,让魏安宁有一丝的怔忪。
再次看到丽妃,魏安宁自己一时百感交集,甚至有种面目全非的感觉。
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她应该会成为丽妃的儿媳,而不是此时,两人只有尴尬的处境。
几人坐下,丽妃立马拉住魏安宁的手,“安宁,再次见到你,本宫很是高兴呵。”
她说着,面上当即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只是,这抹笑意中带着苦涩,甚至于,原本明媚靓丽的丽妃,此刻眼中已经雾蒙蒙的一片了。
魏安宁当即有股难过涌上心头。
她对于丽妃和殷云深一家子,确实是愧疚的。
她伸手抚向丽妃,“娘娘,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丽妃摇摇头,随即劝慰道:“傻丫头,说这个干什么,什么害不害的。说到底,都是本宫没有福分,不能成为你的婆母呢。”
魏安宁面上一白,心中对殷云深母子的愧疚更深了。
她可以猜到,如今的四殿下怕处境也不会太好。
据魏安宁对殷莫寒的了解,加上看过原着剧情,此时的殷莫寒疯批残暴,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死的死,残的残,四殿下殷云深算是唯一一个苟延残喘尚且好好活着的那个人。
之所以还能完好无缺的活着,与丽妃身后的家族有莫大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殷莫寒怕是做梦都想将殷云深一党除之而后快。
想到殷云深,魏安宁回忆起那个温润如玉,光风霁月的男子。
仿佛曾经的那些心悸,早已时过境迁一般。
想到殷云深,魏安宁难掩愧疚,故而开口道:“娘娘,四殿下他……还好吗?”
丽妃面上的难过更深甚了,“唉,深儿他自从那日被殷莫寒,哦,不,陛下公然羞辱后,便一蹶不振,如今终日与酒为伍,饶是本宫如何劝他,他也不听啊。”
说着,丽妃便拿起了帕子,在自己的面上擦拭着。
魏安宁听的动容。
她心中的愧疚更加无法掩饰了。
若不是她,四殿下也不会沉寂至此。
她难以想象,曾经集万千光环于一身的四殿下,如今竟也开始自暴自弃了?
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太后却猛然说道:“丽妃啊,事已至此,你们也不要多想了,改明我向提出,让云深他去属地吧。”
丽妃听太后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
她神色难掩悲伤,只能难过的说道:“既然如此,这就多谢您了。”
太后面色不变,“这是哪里的话,都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又怎会厚此薄彼呢。”
这时,丽妃却又忽然开口,满脸的希冀,“只是,如果能在走之前让安宁见一下深儿就好了。”
“我那不成器的孩子,无论我怎么劝,都不能重新振作。”
说着,丽妃握住魏安宁的手,语气中带着恳求说道:“安宁,丽姨在这里求你了,去见见深儿吧,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魏安宁面上有些犹疑,可丽妃一双手紧紧握住她,满脸的期待。
她看向太后,后者神色从容不变,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魏安宁这才松了口气,直言道:“好吧,我也只能一试。”
丽妃当即露出笑容,“没关系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我就跟深儿说,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说完,丽妃又皱眉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深儿依然被禁足在府里,只能请安宁你亲自去一趟我府中了。”
魏安宁稍微皱眉。
她被殷莫寒带回皇宫,对方倒是没限制自己的自由,但是要是被知道去殷云深府中,估计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又要不高兴了。
看到魏安宁的神情,丽妃安慰道,“安宁出宫的事你可以放心,陛下过几日要带众臣祭祀,你可以那个时候出宫,本宫会安排好一切的。”
魏安宁看向太后,对方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点头。
魏安宁这才放心下来,同意了丽妃的计划。
得到魏安宁的允诺,丽妃当即喜极而泣,再次紧紧握住魏安宁的手。
“安宁本宫就知道,以前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