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患上抑郁症了。

因为他放不下她，因为她不告而别伤害了他。

一顿饭，纪夜寒倒是吃得很快，不一会儿那碗面就见了底。

顾以柠稍微好受了一点，最起码他还是能够好好吃饭的，所以也许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只是顾以柠不知道的是，纪夜寒今天的胃口才算好，之前都是随便应付着，甚至病发的时候他根本吃不下去任何东西，有时候就算纪夜宸强制着给他吃东西最后也会被吐出来。

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他能够好好吃完一整碗面。

终于，等到两人吃完，纪夜寒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顾以柠本来想帮忙，却被他制止在一边。

最后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夜寒，我已经听纪总跟我说过你的事了，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纪夜寒玩转着手里的核桃，眼眸低垂，“顾以柠，你觉得…我最需要什么？”

顾以柠一愣，转而明白他的意思。

“夜寒，你已经知道了我家里破产了，而且…而且……我……”

“家里破产，父母去世，负债一千万，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顾以柠看他一眼，虽然他这么说，但她心底的愁云仍然未曾消减。

“顾以柠，我需要的是，你和我结婚。”

！

纪夜寒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顾以柠没有直接拒绝，但仍然开口：“夜寒，以你的身份、你的家庭，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我……”

“可那些人都不是你。”

纪夜寒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不想拐弯抹角，他不想跟她互相试探。

她既然愿意来，就已经证明了她心里还有他。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其他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不管她怎么样，他都要她。

顾以柠不受控的红了脸，“夜寒，可是我……”

“以柠，”纪夜寒立刻走到她身旁蹲下，紧紧抓住她的手，眼底猩红，死死盯着她，“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顾以柠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想帮你摆脱掉抑郁症……”

纪夜寒愣了一阵儿，然后慢慢松开她的手，“所以，你是因为愧疚？”

“不是，不只是因为这个……”

“那你告诉我，你这些年，有没有忘记我，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你还爱我吗？”

纪夜寒说着语气已经有些激动了，他对这份爱已经是患得患失了，他想要听她的答案，却又害怕听到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