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户开了点缝透透气。

“关上，冷。”

陆彦深又把车窗往上摇。

“妈妈，好辣……”

陆思墨一边流眼泪，一边大口往嘴里塞。

温景也差不多，辣的用手肘撑在陆彦深身上，感觉嘴唇都辣的在跳动，红红的。

男人看她一眼，拿纸巾擦干了她嘴角的辣椒末。

“好吃……”

“这么喜欢吃辣，带你去镇上吃火锅？”

“好，吃火锅……”

温景跟陆彦深到镇上逛街，买了点小玩意儿，喝着奶茶到处走，镇上时不时有调皮孩子把鞭炮扔在温景脚边，吓得她花容失色……

陆彦深也不惯着，随手买了一盒鞭炮，哪个扔温景，他就搞个大点的扔回去。

陆思墨也很熟练，父子一唱一和的，走一路放一路的。

整个小镇上弥漫着一股过年的硝烟味儿，满大街的孩子，不是在吃零食就是在放鞭炮。

稍微乖一点的，跟着大人到处走走逛逛。

住在镇上的妇女和大妈搬了凳子在屋门口晒太阳，少女晒太阳嗑瓜子，编头发，大妈东一嘴西一嘴，什么都说。

温景摸着包里厚厚的一沓毛票，买了两串糖葫芦，和陆思墨一人一串。

“彦深。”

“嗯？”

他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娃哈哈的瓶子，将鞭炮塞进去，“嘭……”

娃哈哈的瓶子直接蹦起来了，里头冒烟。

“说，怎么了？”

“你不是答应了二婆下午打牌吗，赢了钱就跑了？”

“她要是赢了钱下午也不会来了，赢了就跑不是很正常。”

“难怪，难怪她说我有眼力见，言下之意是说我看你赢了钱就拉着你跑？”

“聪明，她是这个意思。”

陆彦深准备再逛逛带着温景去吃火锅，中途接到了肖强的电话。

“老婆……”

温景一愣，面色微微泛红，“我有事要过去一趟，马上来找你们。”

“你去吧，我带墨墨去买杯蛋糕。”

蛋糕是纸杯子装的，底下是蛋糕碎末，用边角料填满，上头一朵粉嘟嘟的奶油花，一片绿色的叶子。

一杯蛋糕只要五毛钱。

“妈妈，我想买气球。”

温景拉着陆思墨的手径直朝街边走去，这一片全是路边摊。

一个全副武装的大红色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包气球。”

她将钱递过去，这才察觉到女人盯着她看。

将帽子摘下，拉链拉开，她见着那张脸。

“陈春曼？”

陈春曼站起来，憋着气，“要几包？”

“一包。”

“一包一块。”

“一包五毛！”

“一块，过年一块！”

陆思墨拉着温景，“不买了，别的地方卖五毛！”

正要走，陈春曼不悦道，“五毛，回来，五毛！”

“不卖了！”

陆思墨最恨这些坐地起价的，陈春曼气坏了，“给你四毛，四毛！回来，给你四毛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都亏本了，没赚你的钱！”

他这才回头，从温景手里数了四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