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沉一只手揽着人,闲适地靠向身后沙发背:“过奖。”
“沈懿沉?”男人沉黑如墨的双眸中忽然浮出一丝冷笑,一瞬仿佛让沈懿沉感受到比冬日冷的霜照,“既然养了,最好从一而终。”
“自然。”沈懿懿指腹掌控似的轻碰怀里人,摩挲。
指上的皮肤,冰凉,柔软,滑腻。
刚睡着的人唔了声。
凌封延注意到他的举动蹙起眉,睨了他一眼,眼底深处,更是有一股炫亮的刃光划过。
沈懿沉却笑了,“大哥?喜欢才会有零距离想时刻接触的欲望,不是吗?”
凌封延眉头一拧。大哥?
喊的挺顺的!
“你是他亲哥,怕他受伤,我理解。”沈懿沉转瞬收了笑意,认真沉深而道:“但他是我爱人,我对他只会是从一而终。”
凌封延眼底波光浮动,似乎是在辨他的真假。
片刻后,用温淡平静的声音:“家里给的,本身就很优越,所以会有恃无恐,可你一旦又惯了,他往后会愈发跋扈,仗你的势,借你的身份,会更加肆无忌惮。”
“…想到了。”
沈懿沉冰凉的指尖掌控着凌烬迟的脸颊,他并没有看他。
接着用他沉稳的声音,“但我能管得住。”
凌封延不说话了。
目光很深,就那么看着沈懿沉。
看他毫不避讳搂抱着昏昏欲睡的自家弟弟,视线落在自家弟弟的侧脸上,眼底的痴迷与渴望几乎凝为实质的男人。
许是他目光许久落在俩人身上,沈懿沉顿时抬眼看过来。
俩人视线相交,
凌封延扯唇微笑,姿态慢慢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让沈懿沉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过了良久,
“能作的很,记得把人拴牢了。”
沙发上顿时被落下粽红色的本子和裟金色字体的信封。
“昨日下午收到的,估计我父亲有话对你说。”
男人的语气也随着走动混在了客厅处的声音里,不咸不淡。
顿时,阳台一下安静了。
沙发上。
修长有力的手拿起被落下的本子。
视线从红本子移开,目光最先落到裟金色的信封上。
——凌封翼亲笔。
信封面被撕开,指尖落到里面纯白的纸张。
仅仅几行字:
【Y国合法、受法律保护。
你七月末送至的三书,我凌家早已收到。
今此允了。
在那领证,等回国,后办婚礼。
不管是我儿子,还是你,名声很重要。】
盯着几行字,
末几,沈懿沉忽的轻笑出声…
摸约五六分钟后,余光隔着玻璃围栏瞥见一抹身影。
随着那抹身影望去,
沈懿沉看见敛眸沉稳的凌封延已经站在了庭院内,恰巧就对着他这边的阳台方向。
但玻璃是双面镜,外面看不到里面,反之他能。
男人身形随意慵懒,深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风衣,让人看起来隽冷又随性。
更有那份闲适的清冽,将豪门阔公子的气派发挥到恰如其分,身旁站了与他身高相近的男人,是顾景承,俩人很是般配。
画面一转,
凌封延幽凉的眸落向室内,眼眸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景承看着凌封延的脸,唇边露出一抹晒笑,“待了一上午,那人对我们就是公式化的客气,眼底余光都黏在小迟身上。至于小迟,如果不是他,我想,还真让人看不住,他一看也就是最强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