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菲亚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她紧紧握住纸杯,似乎想要感受热水的温度。“是他追我的。”那时她刚结束国外的深造回来,她回来后邀请瞿立桂用餐,感谢他的培养,瞿广泉一起来了。当时的瞿广泉不过二十岁,年轻,虽算不上特别帅气,但是身上有一股痞气,乍接触让人讨厌,可接触久了,竟觉得别有一番趣味。“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总是被一些混混一样的男孩吸引。我也是一样。”她苦笑,看着隗葵,“更何况,他不仅仅是一个混混,他的父亲是瞿立桂,瞿立桂可以在事业上帮到我,他可以帮我轻松的走上高位。”
她贪心了,所以瞿广泉追她没有多久,她便答应了他的追求。并且为了能够牢牢抓住这个小男友,让自己成为瞿立桂的儿媳妇,她几乎是无底线的答应了瞿广泉提出的所有要求。包括吸食摇头丸,拍摄裸露的照片,性爱视频,甚至还陪他参加了几次聚众淫乱的聚会。
“我知道他是个人渣,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给我的钱,他父亲给我的地位。”金菲亚笑了,笑得轻松。这些事藏在她心里太多太多年了,如今说出来,反倒是轻松了。“后来,他玩腻了,想要将我踢走,我不愿意。”瞿广泉再烂再坏,对于当时的她而言,也是唯一一棵可以攀爬的大树。当时的她因为瞿立桂的关系,在法政宣传部如鱼得水,机会无限。“我当时怀孕了,我用孩子要挟他们父子。”她轻声笑着,“后来虽然孩子打掉了,但是胚胎我一直都保留着。瞿广泉当时给我拍了那么多的照片,或许是好玩,也或许是想要用来要挟我,却想不到这些确成为了我要挟他们的东西。”瞿立桂不允许他唯一的儿子有污点,即便是有,他也会想办法遮盖住。
她和瞿广泉分手了,并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金钱、地位、以及名声。她成了系统里有名的对外宣传人,她知性,漂亮,又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
“之后没有多久,我就认识了沈维筠。”金菲亚轻笑,“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和他是小学同学,只是他早就忘了我了。”
隗葵看着她,想了想还是问,“你和沈维筠、丁诚远是怎么回事?”
金菲亚收住了笑容,眼底泛出潮红,随即掩面痛哭。杨敏萱看了一眼隗葵,将她们面前的抽纸放到了金菲亚面前。
金菲亚哭完,拿起面纸擦了擦眼泪,这才带着歉意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丁诚远。”
她的后悔、内疚与悲伤不像是装的。隗葵看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看过无数的演员,也见过无数的演员演戏,如果她是装的,她只能说,她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了。
“喜欢我的不是沈维筠,是他妈妈。我当时明明知道沈维筠已经和丁诚远在一起了,可我还是从中插了一脚。”当时的她,事业有成,背后又有瞿立桂提携,正是风光不限之时。她骄傲,自信,甚至于自负。“他是个非常适合结婚的人。”有好的家庭,父母一个是税务系统的,一个是医疗卫生系统的。他是独子,又是法证,年轻英俊,又有前途。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你做了什么?”隗葵问。
“沈维筠的妈妈是个很传统的人,她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爱上另一个男人的。”金菲亚轻叹一声,这声叹息中缠绕着浓浓的后悔。“我先是接近他妈妈,获取他妈妈的欢心,然后偷偷的将他和丁诚远的事告诉老人家,我对老人家说,是丁诚远缠着沈维筠……当时,老太太得了癌症,治愈率是50%,老太太的心愿就是要他们分手,不然她不做手术……”她趁人之危,在沈维筠最为难的时候,以一副温柔可人,为他着想的样子,提出了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