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影子如有生命般逐渐延伸，慢慢从地板里爬出来。

“我竟不知道你的话这么多。”

陆胤辞摩挲着下巴，直勾勾盯着云望：“跟我在一块倒成了个哑巴。”

从小一起长大，五十多年加一块的话还没他今天跟那个男人说的多。

“因为你嘴臭。”

云望捡起散落一地的象棋，依次放进棋盒，突然下颚被人挟住，阴冷扑面而来。

云望屏住呼吸。

陆胤辞上手抠开云望的嘴，狠狠吸了一口，认真道：“你也嘴臭，怪不得没人愿意跟你谈恋爱，接个吻能把人熏死。”

云望拍开他的手，握着棋盒收进抽屉。

“周玲珑是你的前女友？”陆胤辞好奇问道。

“…”

“三十亿怎么样？”陆胤辞自说自话。

“…”

“今天守在你旁边的人是你朋友？”

“…”

陆胤辞一看云望要走，快步挡在他身前。

“不会又是看你厉害，所以才忍着恶心死扒着不放手吧。”

云望根本不想跟陆胤辞多费口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请你不要踏入零点区域，否则我也要越界了。”

闻言，陆胤辞狂傲的摊开双臂，挑衅道：“欢迎。”

他顺势抱住云望：“就比我们谁杀的人多怎么样？”

云望死死攥紧拳头，不发一言。

陆胤辞逐渐收紧双臂，声音温和：“小望，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真心讨厌你，恶心你，嫌弃你，因为你太丑了，丑到令人作呕，想吐。”

“而他们人族对你好，喜欢你，仰慕你，尊敬你，统统都是装的，表面看不出来，但我可以帮你揭开他们的假面具，就像以前那样，让你看清事实…”

云望发狠的咬穿陆胤辞的脖颈，稠黏的黑血顿时溢满了口腔。

陆胤辞闷哼不语，眸子里闪动着寒光，抬手抓住云望的头发向后拉扯，使其高高扬起脖子，随后咬住喉结使劲一拽。

他嚼了几口，猛地吐出碎肉。

“难吃，丑东西的肉都是臭的。”

云望面不改色的愈合伤口，用手背抹去唇边的黑血。

“是你母亲自己要跟你那个心里头有人的爹在一块，没人逼她，你莫名其妙的邪火用不着撒我身上。”

“我就要撒你身上，你能把我怎么样？”陆胤辞蓦然抬高声音。

云望哼笑一声：“不怎么样，反正我又不生气，憋屈的是你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