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烨参加过云望的葬礼，将那张守住国的脸记得清清楚楚。

他沉住一口气，规矩的端正态度：“有什么吩咐我会照做。”

“整治。”

云望俯下身，把双眼失焦的晏飞翻了过去，抽出令人心烦意乱的物件捏爆。

钱一鸣夺过沈秋手里的湿巾，埋头仔细给云望擦拭湿漉的指尖。

“我还要个木头人。”云望提出。

诸子烨一怔，显然他是想换一个人的灵魂，必然是姬尧。

可他跟姬尧无冤无仇，那人在战乱时一没抢他的钱，二没逼他打仗。

诸子烨对此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诸家也处于[不杀]的一方。

但面对周浮生，他的立场又不能太明确，谁知道这个明明是能力者之身，却冠以周家原住民之姓的人什么心思。

云望在位时太过严苛，涨泥种势气，相比对同胞以礼待之、留有余地的姬尧，偏心谁一目了然。

诸子烨委婉道：“空白灵魂会产生自我意识，我怕日后控制不住，只能清除。”

“若是姬尧死了，上亿子民一定想方设法为他报仇，又要引发一场残酷的战争。”

“无碍。”云望听出他不想给的意思，意味深长：“姬亦霄不是皇室后代吗？既然注重血脉...”

诸子烨眼神乍亮，立刻拿出掌心大小的木质人，近乎硬塞到云望手中。

“不用时埋在土里，要是不小心被换了，就给自己画上五官喊我。”诸子烨着重嘱咐。

什么姬尧，什么同胞，亦霄能不能上位就靠云望了。

云望轻飘飘“嗯”了一声，把玩木头人的关节。

诸子烨等了片刻，见没有其他交代：“那我就先为您办事去了。”

“晏飞送我。”

“随意。”诸子烨无所谓，转身就走。

待气氛安静下来，云望看向擦个没完没了的钱一鸣：“疼。”

钱一鸣心里一颤，区区一个[疼]字把他念酥了，下意识掐住修长的指尖。

“真的那么疼？”

“疼。”

钱一鸣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换了只冷白手指掐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