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话锋一转,不怒自威:“若再有下一次,可要从重处罚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有人慌忙道。
“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育。”
“对不住啊羌副主席,还劳烦您跑一趟。”
羌笛摆摆手:“我弟弟好心请同学玩,时间就定在周六吧,咱们都把这些不愉快翻篇了,孩子嘛,有矛盾是正常的,吵吵嘴感情才更深。”
“对,您说的是。”王赛父亲讪笑道,他用力推了王赛一把:“快给好朋友道歉,哪能不问自取呢,三万块又不是三百块,你怎么敢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啊。”
王赛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弯下腰,拖长声音。
“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关系。”杨世黎温和道:“是我激进了,你别往心里去。”
羌笛的撑场给足了他面子,愤怒消散全无。
随着双方的退让,闹剧终于结束,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返回教室。
待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杨世黎拽了拽羌笛的衣服,把钱归还,低声道:“谢谢。”
“还有钱吃饭吗?”羌笛没有接。
杨世黎想了想,抽出两百:“这些就够了。”
“都拿着吧,周六不是要请同学玩么。”
羌笛对送走云希的胖子勾了勾手,疾步走向校外。
“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云望缓缓将怪谈告知,接着道:“转学吧,失踪的都是差生。”
“转个蛋。”羌笛冷哼一声:“他要想仗着小聪明走捷径,刚好治治他。”
云望回头看向形单影只去小卖部的杨世黎:“不说怪谈,他做出这种事不会交到真朋友的。”
羌笛瘪了瘪嘴:“脑子不放在学习上,光搁学校玩开宫心计了,自己办的事自己受着。”
简简单单张个嘴拒绝的事,他不明白这有什么难的,跟哪个学校的学生都搞不好关系,那就该从自身找原因。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这种秉性。”羌笛对云望全盘托出:“他心有不满却什么都不说,表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哪天突然就捅你一刀,一点余地都不留,我是挺怵这种人的。”
指不定杨世黎现在已经对他颇有埋怨,毕竟跟原先的条件相比属实略逊一筹。
可没办法,不管是长辈之间的恩怨还是他个人,都无法好好对待这个弟弟。
对此,云望有不同看法:“小小年纪会藏心,能隐忍,有自己的手段,多加教导能成大器。”
“你教吧,我看不惯他。”羌笛捏了捏云望肚子上的肥膘:“他嘴巴毒的很,没说你?”
云望摊开双臂,扬起不忍直视的五官,淡淡问道:“你觉得呢?”
羌笛忍俊不禁:“我觉得这样挺好,帅的流油。”
他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赞。
云望露出微笑,抬起手叩住羌笛的后脑就要来个深吻。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羌笛五官狰狞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扭过云望的猪脸。
扑哧扑哧几声,掌心顿时黏湿一片。
羌笛面色煞白,感觉都闻到腐臭味儿了,口中疯狂分泌唾液。
“你离我远点,我有点想吐,真的...”
“不是帅的流油吗?”云望松开手。
“是流油了。”羌笛呲牙咧嘴,把沾到污浊的手掌贴到云望胸前蹭了好几下。
这时,云望视线发直,羌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进学校,衣服被汗湿透了。
“你认识?”羌笛问道。
云望“嗯”了一声,他记得此人叫韩博,以前入学北桥时听过他几节课,后来北桥与世清融合,在校园里也偶尔碰见过。
他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