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

形形色色的异生物们伫立在街道两侧瞧起热闹，瓜子嗑的嘎嘣作响。

“我不去！我脑子没问题！”

成玄司嘶声大喊，手指用力扒住某个商铺的金属墙，指骨森白。

云望紧紧攥住成玄司的脚踝，使劲薅了几下。

咯嘣，咯嘣。

金属墙硬是被成玄司掰掉两块，他丢下碎块继而抓住第二个商铺，目光无比坚毅。

事关他的尊严，脸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医疗区检查智商！

云望沉下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熟悉的身影，抬高声音。

“梁妹妹，帮个忙。”

梁若晴视若无睹，戴上面具与其擦肩而过。

“两个都有病。”

云望窒了一下，回身袭出触手，那人已然消失在原地。

他脸上布满阴霾，使出浑身力气把成玄司拽到跟前，继续前行。

“我不去啊！”成玄司爆出数条触手吸附在地面，青筋暴起：“康文轩变成灵体看我又拦不住！”

“为什么一开始不带回来。”云望咬着牙，用双手抓着脚，身体后仰扯动。

“就不带！那是别人的希望！”成玄司甩出水刃切掉小腿，瞬间痊愈起身就跑，很快他就被触手拦腰截了回来。

“是原住民的希望，还是能力者的希望。”

云望直视成玄司的双眸：“你以为有了光元素他们就能以最少的代价渡过大迁移，科技超速发展，然后呢？他们破解了文字，陷入内战，清除异己，这是你想看到的？”

“那是一万六千年前的事！”成玄司据理力争。

“可压迫持续到了现在！”

云望跨大步子一跃而起，迅速跳到医疗区的大门外。

“原住民被他们称为贱民，被他们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绝对统治让普通人生生世世翻不起身。”

成玄司挣扎不止：“改不就行了！你不就是干这个的！”

云望怒火涌上心头，一把钳住成玄司的下颚：“我怎么改？！你家被人夺了还要笑着当他们的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