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顾邦林聪明，他想要在顾邦林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是不可能的。

今天，他确实可以做到更好，可是他没有。

他面对秦烟那张长得极像苏沁的脸，下不了那个狠手。

所以顾邦林没有说错，某种程度里，他是有意放水了。

每打一下，管家都颤了颤，伸手想去阻止，却又不敢。

几十下之后，人已经摇摇欲坠了，顾邦林才抬示意停止。

“平时打几下就算了，作为惩戒，但今天不可能。”顾邦林起身，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停了停，“那么多儿子里，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在关键时候能拎得清，妇人之仁，是最不能要的。感情用事，是商场大忌。”

说完，身影离去，影子垂落在地，逐渐拉远。

顾盛泱跪在地面，鼻腔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半晌，他闭了闭眼，在剧痛的冲击下，至二级歪到了一边。

“少爷！”

“小顾总！”

……

顾盛泱被抬回自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他烧得厉害，不肯让医生过来，大半夜闹脾气，最终还是管家请来了苏沁，才平息。

苏沁帮他配了药，上药之后，又留下了祛疤膏，放在台上，这才转身离开。

隔天，顾盛泱清醒时，恍然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梦境。

温柔的双手、绵软的气息以及清冷脆甜的声音……是她来过了？

他眼眸一亮，立刻叫来了管家。

“昨晚，昨晚……”他压着激动出声，可即将要问出口的时候，又停了停，生怕听见的回答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是的少爷，昨晚是她给您上的药。”管家眉眼含笑。

这么多年了，苏沁是向来不管顾盛泱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