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撩了一下头发，又重新靠在了座椅上，轻轻抬眼。

“你但凡更了解我，或者更了解他一些，也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我不够了解他？”温素晴一声嗤笑，终于忍不住了，“我在霍少身边这么多年，远比你待的时间要长，到底是我不够了解他，还是你太自信了？”

“待的时间久，就一定了解深？”秦烟不疾不缓，“要按照这个说法，今天这出戏不该失败才对。”

温素晴忍了忍，“少奶奶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慢慢品。”秦烟道，“原本，你是有些机会的。别太把人当傻子了。你知道吗，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是什么品行，什么道行，比你高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少奶奶说这话，就过分了吧？”

“这里没有别人，你何必一口一个少奶奶地叫着。”秦烟丝毫没有给她任何脸面，直接就将人给戳穿了，“你心里应该恨不得我快点去死吧？怎么，我今天不中你这个套，下一次你还打算怎么办？我们马上回国了，回国之后，我就会让他把你送到偏远的小镇里去，供你一辈子没问题，还恩嘛，让你衣食无忧就够了……”

温素晴瞬间瞪大了眼，“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秦烟勾唇，侧过身来。

窗外的光线已经大亮了，佣人在院子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朦胧地传了上来。

温素晴听见人声，又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愤怒给忍下去了。

“秦烟，你别想得逞！我是霍家的家庭医生，我一天是，一辈子都是！霍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我，你以为你刚进霍家几个月，就能超过我的地位吗？你别做梦了！”她挨近几分，最后的话说得咬牙切齿，低而清晰。

“你也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我能等！等到你被玩烂了，扔到一边了，我十几年的情分，不就体现出来用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