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就读莫里亚时,化名秦屿。
裴子墨一直叫她“屿”。
“都过去这么久,当然长大了。”她笑道,“老师,你为什么会在洛城?”
“先上车,送你去医院。”他道。
秦烟立刻点头上车。
她其实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唇角的伤口发疼,她折自己那一下虽然错过了最痛的点,但接骨之后还需要拍片检查,休养之后才能确认没事。
半小时后。
秦烟坐在病床上,等待全身检查的结果出来前,她需要留院观察。
裴子墨端来外敷的药和酒精,进了门。
白衬衫十分晃眼,干净禁欲,让人不敢伸手触碰。
秦烟看着他倾身的动作,莫名想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气质的男人。
那个人总透着股漫不经心的痞气,不喜欢白色,行事各种突破边界,毫无顾忌……
“屿,怎么了?”裴子墨走了过来。
秦烟猛然回神。
她刚才竟然在想霍宁?!
疯了吗……
“脸这么红,是发烧了?”裴子墨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秦烟立刻抽身后退,他的手停在半空,两人都是一顿。
“没发烧,我可不敢麻烦老师来给我试体温!”秦烟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药。
“为什么不敢?”裴子墨问,语气里染上几分认真。
秦烟一噎。
她可没忘记当初在莫里亚,她因为裴子墨受了多少女生的排挤和白眼,所以到现在都下意识保持距离。
当然,也是因为裴子墨在她心里本来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供奉起来就好,不用过度接近。
“老师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来洛城?”
秦烟岔开话题。
裴子墨收回手,“来找你。”
秦烟诧异,“找我?”
裴子墨眸光深了深。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隐藏心意的人。这辈子和律法相伴,也见过太多因为犹豫和胆怯而错过的事情。
从前她太小,他就算确定,也不能越界。
但现在不同了。
“等你病好了,我再和你聊这件事。”裴子墨起身帮她掖了掖被角,“今天发生了什么,顾家为什么要针对你?”
“你怎么知道顾家?”秦烟诧异。
裴子墨除了自己专业之外,什么也不关心。他竟然能知道这些世家大族?
“我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律所开在京城,最近听说你的事情,才动身过来。”裴子墨道。
关于秦烟的事情,他当然要好好了解。
“说来话长。”秦烟道,“老师你不用知道,免得被卷进来。”
裴子墨眸光突然下移,停在了她唇角的伤口上。
秦烟微微一滞,呼吸都轻了。
他突然抬手,靠近几分。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