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友摆摆手:“姑娘好意吴某心领,我还有其他事情,告辞。”
说完,吴大友牵着缰绳,转身走了。
丫鬟重新关上房门,拿着信封匆匆走进内院,老爷出了门,不知道何时回来,幸好姑奶奶还在家里,把信封交给姑奶奶也是一样的。
内院,许月今天休息,没去饭店忙碌,而是在花圃里照顾花植。
“姑奶奶!”丫鬟步履匆匆上前,欠身行礼。
许月手里满是泥巴,拧过头看向丫鬟:“嗯?怎么了?”
丫鬟把信封拿出来:“姑奶奶,刚才门口来了一个江湖游侠,说是受人之托,送给老爷一封信。”
许月眨了眨眼睛:“托他送信的人是谁?”
丫鬟回道:“他说叫钟灵,青州童府的少奶奶。”
许月微微颔首,钟灵她是知道的,这是张师兄的师姐,跟他感情很好,这么远差遣人送信过来,或许有急事。
但师兄说他已向斩妖司衙门请假,最近两三个月要出门一趟,也没告诉她去哪里?
许月想了想说道:“我手上都是泥巴,你把信封拆开,读给我听听?”
丫鬟面露为难之色,“姑奶奶,我……我不识字。”
许月哦了一声,那你把信放到我房间桌上,等我空了再看。
丫鬟领命离去。
青州、童府,往日威严的大门,此刻已经被贴上了封条,而且门口还有两名衙役看守,防止其他人进去。
每个路过童府的人,步履匆匆,生怕被沾染上晦气。
也有人低声感叹:“童府曾经多气派啊,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
“听说是童进士曾经的恩师,乃是临州州牧,曾在青州担任过主考官,那时候童进士与他认识,只是请对方喝了一次酒,现在临州州牧投靠镇南王,童家自然也被牵连。”
在青州一两进两出的宅院里。
童家主母‘童吴氏’、童家家主童泰、还有几名贴身丫鬟、家丁现在都住在这里,比起之前气派豪奢的童府,这里显然要简陋许多。
不过现在童家的情况,能有个落脚之地,已经极为不错。
自从年前,临州州牧投降镇南王后,内阁开始大肆盘查曾经与三位州牧有关系的人员,全部收押打入大牢。
童梁在昨年秋闱中,虽没进入前三甲,但也蟾宫折桂,成了二等进士,编入翰林院任行走一职,再熬个几年,必定能混个一官半职,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现在童梁被押送回青州,关在青州大牢,而童家家产也被查封,童家主母、老爷们、包括少奶奶钟灵,全部被赶出了童府。
幸亏童梁与那位临州州牧只有一面之缘,或许对方连他是谁都忘记了,可也受到牵连,如果关系再深一点,童家所有人都会被关入大牢。
童吴氏长吁短叹,拿手帕抹着眼泪:“不知道梁儿在牢里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咱们童家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哎。”
童泰面色颓丧,叹息一声:“那临州州牧是真该死,投靠镇南王谋反,还牵连梁儿,梁儿只是在青州考取童生后,请他喝了一次酒而已,这些年来,梁儿和对方根本没联系。”
童吴氏叹道:“你还没想明白?这是新任州牧、知府老爷们,借机想抢了我们童家的家业,送了那么多钱,可连梁儿的面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