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问：“奶奶，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迷迷糊糊的，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明老太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流露痛苦之色，“昨天检查又没什么问题，看来真的是我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

明纶峯蹙眉：“妈，你是不是这两天又想我爸了。”

明老太太神色黯然：“也许是吧，你爸的忌日快到了，难免会想他。”

明祁越细细端看了片刻，说道：“奶奶，您精神看着比昨天又差了些，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一下啊？”

明祁夜点头：“我看也是，换家医院。”

明老太太本来就不愿意去医院，再加上做检查繁琐复杂，现在不舒服更耗费体力，摆手连声拒绝：“不去了不去了，昨天能做的都做了一遍，这么大把年纪可别折腾我这个老婆子了，人家医生都说我身体状况良好，你们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说了，家里这么多人在呢，我要是不舒服喊一声不就得了，你们甭操心了，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

老太太脸色一板，餐桌上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您别多想，”明意笑，“您才多大年纪，等到九十九岁的时候再这么讲也不迟。”

这一席话逗的老太太直乐：“这孩子，还九十九，能活到八十岁我就心满意足了！”

女佣拿了一杯牛奶出来，于熙柔接过递给明老太太，柔柔道：“老太太长命百岁。”

“等一下，”明意盯着那杯牛奶，唤道，“营养师。”

顾医生从厨房踱步出来，温声问：“小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