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白虎望向院门，二人前后过门口，有些眼熟不认识，仿佛是去了隔壁。

“坐吧，跟我你不用客气！”

炙字院，正屋中，汪春末随口招呼，自己倒了杯冰茶。

“我看隔壁已生火，去要点热水回来。”

王启明想要转身，却见汪春末招手。

“冰茶入腹心难暖，热茶入腹已寒心。真心还需真意换，真意才能暖真心。”

“汪老大！”

“还像以前一样，称呼我汪兄即可。”

汪春末施施然坐“有些事你该明白，为难你是为你好，也是做给旁人看。”

“启明心里都清楚，汪老大不止为财，想给兄弟们机会。”

“你还真就说错了，我借物资给你们，还就是为了敛财！”

王启明面露微愕，汪春末嘿然一笑。

“跟我你就别装了，三牲庙里见本心。我说司里无好人，你王启明心最恶！”

王启明闻言一怔，不明白此话何意。

“是不是想不明白，那我来好好说说。

他们从你处借贷，你手拮据拿不出，又有心帮助他们，便跑过来找我借。

好好的债主关系，让你掺杂进情感，今日该还拖明日，明日后日何其多。

还上感觉心里亏，难还只念你心恶，好人坏人都是你，好人一时恶一世。”

汪春末续杯喝茶，王启明一言不发。

面色微变心凄苦，有口难言善与恶。

“出了正月，我便调到陇州府！”

汪春末突然开口，王启明闻言惊愕。

“陇州府是座大城，那里的净灵司大，前年公干去一次，至今记忆恍若昨。

知道我怎么去的？就是用放贷的钱，自己铺条阳关道，好过泥路多坎坷。”

汪春末拿起茶碗，给王启明倒一杯。

“敬我一杯去年茶，就冲你在庙里话，以前恩怨一笔勾，来日还可兄弟做。”

王启明伸手端茶，茶杯入手微寒凉，张口饮下去年水，茶水苦涩寒气荡。

“人走账清是规矩，不过他们手没货。你帮我收回旧账，得利三成可归你。”

“我的那份能不要？”

“你看看，你还是没醒悟！

拿你该拿铺你路，莫要浪费好前途。大道之上皆车马，窄路之上皆脚夫。”

汪春末起身一引“时候不早天刚好，你回去好好想想。那三成我是给你，要与不要自己琢。”

王启明走出房间，想起了锦绣楼内，想起了灵墟之内，想起了三牲庙里。

“三牲上元佛慈悲，放过了咱们一马，如今身上染佛气，虽然只是一邪佛，却能短暂震邪祟。”

汪春末声音悠悠，随后便是关门声。

王启明理解其意，趁邪佛气息未散，此时进入邪灵墟，或许能有大收获。

转身朝门恭敬拜，一时心意竟难说，贵人引路恩情重，往日刁难实点播。

善恶只在一念间，人性只在一时现，回首过往错上错，今日方知善是恶。

迈步出院缓步行，一步一念一心情。

“( ???)っQ兄弟，烙饼太多吃不了，要不要一起来顿，去年饺子馅的呦！”

闻听招呼微转头，但见一人手抛饼，出掌接过热烘烘，继而又闻招呼声。

“屋里还有现成的，酱油香油醋不缺，稀粥刚煮还没好，进来吃口现成的。”

王启明转身进门，掌心微暖带心暖，腹中凉茶寒气落，化作怒冲门外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