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白沄婳回头,不解地看着宫辰渊。
后者声音轻柔:“我曾许诺过的,待一切事情了结之后,我便补你一个婚礼,也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如今,我来兑诺了,怎么样,喜欢吗?”
鎏金烛台上,喜烛噼啪爆了个灯花,将白沄婳耳坠上的东珠映得通红。
她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宫辰渊脸上,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柔情在他眸中绚烂。
她轻轻颔首,何止是喜欢啊。
宫辰渊牵她过去坐下。
床榻锦被很软,却也很硌人,上面铺满了“早生贵子”。
捏起一颗枣子咬了一口,轻轻嚼着,甜意在舌尖化开,白沄婳心里满是感动,当时只当他是哄她不要为他解寒毒,没想到他竟然都记在了心上。
怪不得,白天的册封仪式,本无需他陪同的,可他却不顾百官的劝阻,穿着龙袍,牵起穿着凤袍的她,一同拜了天地,又拜了祖宗,甚至还与她夫妻对拜,说什么一路陪他走来,辛苦了。
见她感动得红了眼眶,宫辰渊一把将锦被掀开,“早生贵子”散落一地,然后一把将她扑倒,眉眼里都是柔情:“春宵苦短,婳儿,咱们该歇息了。”
难得他如此主动,白沄婳羞红了脸,迎合着他,却在正准备吻上他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反胃。
猛然一把推开他,白沄婳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宫辰渊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这是?
他有那么丑吗,还给丑吐了?
须臾他便反应过来了,婳儿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那个寒毒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隐患,虽然有蛊虫,他依然时时担心着。
蛊虫若是放在他体内解毒,后遗症都是要短寿二十年,他隐约觉得婳儿替他解毒,不会只是疲累那么简单。
他立即翻身坐起赶紧一边轻抚婳儿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冲门口大喊。
“来人。”
叶尘和熙越候在殿外,两人正站在廊下看着夜空里的星星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闻声,赶紧推门一同进来。
瞧见这场景两人都吓了一跳。
宫辰渊吩咐道:“叶尘,让刘牧进宫一趟。”
“是。”叶尘立即转身出去,到了殿外就狂奔起来。
熙越立即过去,跪在白沄婳旁边,惊慌道:“娘娘,您怎么样?”
白沄婳吐得难受,今夜吃的东西全都白吃了。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熙越赶紧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
就着熙越的手把一杯水饮尽,白沄婳终于觉得舒服了些许,躺回了床上。
宫辰渊坐在床沿看着白沄婳,心里眼里全都是心疼,恨不能替她受了。
熙越又出去吩咐宫女进来清扫。
因为太医院里有人与明王勾结,虽然已经清除了,但刘牧自觉治下不力,便请辞院首之位。
是白沄婳留下了他,他的为人白沄婳还是清楚的。
刘牧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