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邓文元说的，却是说给纪霄听的。

他既然亲自来这一趟，想必是寻求合作，又怎么会在盛越的公司大堂里闹事，还是调戏盛越女员工这样的丑事，岂不是在打盛越的脸？

也会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声誉。

盛越不合作的公司，放眼屿鹭，谁想合作也要再掂量掂量吧？

直至这时，程云想的理智才终于完全回归。

纪霄身旁的助理也走到他的身旁，轻声提醒他：“纪总，看来程小姐现在是盛越的员工，只怕职位还不低，咱们目前——确实不好得罪。否则弄不好，盛越把咱们创谷列到黑名单里去了，那可就……”

纪霄一记骇人的眼刀，阻止了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但总归意思已经传达到，助理也就见好就收，闭了嘴，往他身后退去。

那边，邓文元也已经懂了程云想的意思，那句关于“保安”的对话他同样听到，权衡利弊之下，默默地往旁边退出了一小步。

但仍是站立在程云想与纪霄之间，精神也未敢放松。

纪霄仍是笑着，但这次的笑容里，实实在在多了些气愤的情绪，嘴也依然硬，“云想，你果然还像从前那样，连那股小聪明的劲儿，都是一模一样。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盯向程云想的眼神却忽然凶狠起来，“我已经知道了你在这里，以为还会轻易放你走吗？程云想，你要认清事实，一名小小的职员和一个无限潜力的创谷之间，选择哪一个，于董应该不难做决断吧？”

“那……”

“是不难，我选程云想。”

程云想刚想反驳，但一个声音先她一步，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