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川下意识哄道:“不怪脑子,肯定是因为我妈太想我了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才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没见我了,是不是?我看肯定是这样。”
骆妈妈马上就接受了他这个设定,接话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我肯定就是太想你了,你看,想得我把日子都过飞起来了……”
程云想本来等得无聊,站得也累,正环抱着骆泽川的腰,半坐在流理台上休息着。
可听见他跟他妈妈之间的对话,又觉得很温馨,两人你来我往地打趣着,开玩笑,倒不像是母子,更像是朋友。
真好啊,这样的关系。
“那您可要控制控制了,照您这样飞起来过日子的过法,容易老得快哦,还是参照正常时间流速,正常过日子吧,等等我一起变老才行。”骆泽川还是插科打诨,吊儿郎当的样子。
程云想在他怀里,听得忍不住笑起来,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
骆泽川低头看她一眼,继续说着:“妈,您今天打电话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的?问问我吃饭了没?”
“怎么,没事找你,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就这么忙,连陪我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骆妈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逼问道。
骆泽川立刻否认道:“不是,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不是,怕您聊得忘记了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所以先问嘛,是提醒您。”
程云想可不信他这样的鬼话,一听就是扯呢。她窝在他怀里,不屑地撇了撇嘴,半个字都不相信。
知子莫若母,显然,骆妈妈也是这么觉得的,“得了吧,儿子,你打个喷嚏,我都知道你是感冒了还是准备要干坏事,我能信你这样的鬼话?少想着诓我。”
程云想清楚地听到手机里的说话,不由得在心里大大地为骆妈妈点赞,妈妈果然是妈妈,是真了解骆泽川啊。
唬不了人了吧?看你要怎么办!
谁知,被拆穿了的骆泽川,一点儿也不慌。
只听得他一声惊呼,“妈,是不是老头欺负你了?你今天是来告状的是不是?你说,老头怎么欺负你,你尽管说出来,我去给你报仇!”
“没有,”骆妈妈否认道,“他最近忙得人影都见不着,欺负什么欺负?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个我知道,”骆泽川帮忙解释说,“妈,老头最近在忙一个项目,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林叔说他怕晚回家吵到您休息,有时候都直接住休息室了。妈,您心情好的时候,记得过去慰问慰问。”
“是吗?那怎么没跟我说呢。”骆妈妈这才明白了。
“怕您担心呗,老头还不就是心疼您?”骆泽川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胡说什么,臭小子,连我俩的玩笑你也开,不像话!”骆妈妈说他一句,又转移了话题,“算了不说他了,儿子啊……”
“诶,您说。”
“今天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我是真有些想你了,所以计划这两天过去那边看看你。怎么样,这次可是提前通知了你啊,没话说了吧?”
程云想一听,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来,看向他。
恰巧他也低头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满眼惊慌。
程云想赶紧给他打手势:这这这,我我我——你妈妈什么时候来,快问快问,我好早点安排起来搬回我的宿舍去啊。
一小阵惊慌以后,骆泽川先冷静了下来,回复她说:“妈,再过几天好吗?”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想妈妈吗?”那头,骆妈妈的语气明显失落起来。
程云想连忙朝着他摆手——不是不是,骆泽川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
然而,手忙脚乱地比划了半天,好像还是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感觉挫败。
正当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时,骆泽川已经冲着她点了点头,重新把她按回了怀里。
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解释说:“妈,我怎么能不想您呢?我肯定是很想很想您来的啊。只是,您的小儿子我呢,最近特别神气,接到一个很大的单子,这两天就要开始各种开会聊合作细节了,您来了我怕顾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