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了,你快给影七送去,可别洒了,这药可珍贵着呢!”张箬筠将药倒出来,端着碗对小秋说。
张箬筠端着药到了黎渊帐篷里,黎渊已经清醒了。
她眼眶通红,“黎大哥,趁热喝了吧,以后可不能这样傻了!”
“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担心嘛,再说这不有你嘛?”黎渊笑了笑说。
“你还说呢?这次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
“箬筠,你别哭呀,我,我这不没事嘛?”
张箬筠擦干眼泪,长舒一口气,“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帝伶毅在旁一直看着,看到张箬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他心里那个酸哟,简直就成了一个柠檬精!
不过幸好自家媳妇儿和他没什么,再说媳妇儿都已经不记得他了……
不行,就算不记得了她也只能是他的!于是他追出去。
……
你能想象堂堂毓王殿下天天跟在一个小女人屁股后面,大献殷勤的场面吗??
单是做好饭菜给张箬筠吃不说,连带着整个军营都吃到了毓王殿下亲手做的饭菜的手艺,真是叹为观止。
他的影卫都没眼看,主子,你的形象啊,要没了!
而士兵们也已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问追妻哪家强?邺京城中属毓王!
然而张箬筠却无动于衷,依旧拿冷眼看他,甚至于当天晚上搬离了的帅帐,给出了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虽然他们都叫我王妃,也和我说了你的关系,但是我确实也记不得你了,让我接受你甚至同处一个屋檐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这样吧,再让我重新爱上你应该也不难吧,毓王爷??
而帝伶毅居然也答应了,想着重新再让你爱上我又有何难!
几天后的一天,天空阴沉沉的,有点闷,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张箬筠刚给黎渊送完药回来。
便听到从军营外的草丛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叫声,这儿临近山里,常有兽类出没,所以为了安全,士兵们便在草丛里放了捕兽夹。
她找过去,发现捕兽夹夹住了一只黑色的貂,它的腿被夹的鲜血淋漓。
张箬筠看它实在可怜,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把它带了回去,给它治伤。
小家伙很通人性,见这人对它并没有恶意后便不再叫唤了。
于是这几天士兵们总能看到一只黑色的毛绒绒的动物在四处闲逛,人只有手头上没事总爱停下来摸一摸它,而它也都会来者不拒。
终于,几天后小貂的伤口结痂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那天一大早小貂叫了几声,便离开了军营。
然而,几天后小黑貂又回到了军营,这次它带来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母貂,还有一只幼崽。
而这只母貂,张箬筠记得正是她当初在瘴气林子里帮它接生的那一只,因为它的皮毛是雪白的!
她明白了,它们是一家的。
白貂见到是张箬筠便虚弱的叫了两声便把貂崽推到她脚下。
意思大概是要把貂崽托付给他吧。
张箬筠蹲下身,看着母白貂有些难过,它的伤势很重,一时强弩之末。
眼睛一直盯着张箬筠,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她郑重的看着它,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白貂留恋的看了一眼小貂崽,终是咽了气。
一边的黑貂发出了一阵凄厉的 叫声,似是在为它的爱侣的离开而悲伤。
而后看了小貂崽一眼,舔了舔它身上的毛,嗷嗷叫了几声,便掉头就走了。
张箬筠把母貂安葬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小崽崽。
“小家伙,我看你全身和你母亲一样雪白,不如我叫你白雪吧。
白雪,我们该走了,给你母亲道个别吧,”
之后,张箬筠带着白雪回到了军营。
她摸了摸白雪的头,“我家里也有两个刚出生的孩子,我想日后,你们会成为很好的玩伴。”
白雪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恹恹的叫唤了两声以做回应。
张箬筠想了想,又说:“小白雪,你是在思念母亲吗?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有空的 时候,如果你想母亲了,我便带你来看它!”
…………
而就在张箬筠去安葬母白貂时,帝伶毅 意外知道了一件事。
他目光掠过一丝恼火,这个小东西,真是好!好的很!
小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糟了,姑爷知道了!
“小秋,你早就知道了你家小姐没有失忆,对吧??”帝伶毅阴恻恻的看着她,问道。
“大概,约莫是的 吧?”
小秋吓得瑟瑟发抖。
“大概?约莫?”
帝伶毅 冷笑一声,帐内气温更冷了。
小秋小心翼翼 的看了眼帝伶毅,快要哭了,内心在呐喊:小姐,你可要快点回来呀,不然小秋要死翘翘了!
……
——小剧场——
【壹】
黑貂不和白貂是一家人,它们只是偶尔遇到的。
黑貂见白貂奄奄一息,便想着找张箬筠救救它。
而白貂当初生下的几个 崽崽在这几天里陆续的死了,只余下这一只。
……
【贰】
苗花在伤好之后便来向帝伶毅辞行。
“李大哥,我要走了!”
“苗花姑娘,你伤好了吗??”
“嗯,已经无碍了。”
“好,那祝你一路顺风!”
苗花一阵气恼,她有些无奈的说:“李大哥,你就不问问我要去哪吗?”
帝伶毅一阵错愕,为何他要问?但想了想,还是说;“那你去哪??”
她听到这句话满意了。“我想四处游历,路遇不平事,拔刀一声吼。
我想,我以后会遇到比你好千倍万倍的男子!”
“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万事如意!”帝伶毅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送了,你路上小心!”
“哼,别送了!”不送便不送吧,李大哥这个榆木脑袋,真不知筠姐姐看上了他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