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屈回到水流下，因为忍耐，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牙齿咬得紧得打颤吱吱响。

很快，凌初觉得身体里的药效又加重了。

割破手臂的疼，和那点出血，已经不能让她保持理智。

又一次地，她将玻璃片往自己的腿上戳。

因为疼痛，凌初觉得自己意识清明了很多，而且，因为那高热的血释放出体内，她觉得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不少。

就在这时，蔡屈说了句，“凌初，我觉得冷水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怎么办？”

“我怕我犯错，又怕我发疯。”

“怎么办......”

凌初头发都被汗湿了，满脸潮红，整个人呼吸困难。

她不敢看蔡屈的方向，怕自己像饿狼一样地朝他扑过去。

她头也没回地抓起地上的另一片碎片朝他扔了过去。

“疼，就清醒了。”

蔡屈也是狠的，握起碎片直接往自己的大腿上扎。

“嘶......”

这声闷哼，像是疼，又像是男人正在隐忍着什么。

凌初咽了咽口水，觉得稍稍冰凉下来的血液又热腾了起来。

“蔡屈，别乱叫。”

蔡屈就很委屈，“我是疼......”

凌初可怜巴巴地缩着，因为体内的热度，她直觉体内的火气都要把自己烧干了。

好想他！

好想他要她！

凌初一下一下地往后撞自己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撞掉脑子里的薄渊，“我好想他。”

“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