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苏冉阳看着桌上的告白信，心一动。拿出笔和纸，在纸上写下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又自己做了个信封，将纸装在里面用贴纸粘好封口。

原本想放弃署名这个念头，就当这封信是某个不留名的爱慕者给的。的确她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她不能让他知道。

脑中不由回想起小时候和母亲的一次谈话——

“妈妈，长大后我要嫁给哥哥。”

“傻孩子，他是你哥哥，怎么能嫁给他。”

“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他又不是妈妈的孩子，我们班的同学说不是亲生的就可以结婚。”

“可是你们在同一个户籍上，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们还是会承受社会舆、论，外人可不知道苏熠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什么是社会舆、论？”

“如果你们结了婚，我们就得向外人解释说，他是我们收养的孩子了，这样哥哥听到了会伤心的，而且若是我们不解释，外人就会认为你们是近亲结婚，多多少少会对你们有所指责。”

小小的她埋着头没说话，许久她才抬起头看着沈慧：“我不想让哥哥伤心。”

“所以只要你们在同一个户籍上，妈妈就不会同意你和哥哥在一起。”

苏冉阳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一股情绪正渐渐地吞噬着她的心，斟酌良久最终还是在信封的背面写下了署名——

一个永远不能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