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好严肃，话也很少。

其实她有点害怕他。

那天见过一面，吃了一顿饭后，程若烟还没见过程芜呢。

“你刚才不是说我可以试镜吗，那就走啊，废什么话。”

桑软无语的扯扯唇，秉持着“不与傻瓜论长短”的精神。

“跟我过来吧。”

她带着程若烟，和一名副导演对接，给她安排场地，试镜的剧本什么的。

二十分钟后，程若烟上台开始试镜。

对于她的表演，桑软一开始就是不报什么希望的。

毕竟之前她在公司，是唱跳的女爱豆路线。

但是直到看完程若烟的表演。

桑软：“……”

她忽然就想给自家老公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让他劝劝程芜，别让程若烟演戏了。

程若烟试镜的是女主闺蜜。

本来是个非常讨喜的角色。

仗义，漂亮，通透，人间清醒的楷模。

但是被程若烟演成了一个表情浮夸的绿茶婊。

说话掐嗓子，表情造作，肢体语言婊里婊气……

桑软长长叹了口气。

紧跟着，梅导也长长叹了口气。

两师徒又一起长长叹了口气。

制片人站在边上，见桑软和梅导只叹气，不说话，不由有点着急。

“你们别光叹气啊，一起想想办法啊。”

梅导环着手臂，掀动眼皮，斜斜睨了制片人一眼。

“你自己招惹来的，自己看着办。”

这话倒是没说错。

本来这电影是火立方打算独资的。

火立方有这个实力，也吃得下。

后来是几何集团想进军影视界，便由制片人牵头引荐，共同参股投资。

火立方那边的负责人和制片人是老朋友了，便向上面打了申请。

好说歹说，同意了几何参股。

现在几何闹这个幺蛾子，整出个程若烟来。

还是皇亲国戚，打不得骂不得赶不走。

这谁能有办法。

“没办法。”桑软摇摇头。

“我也没办法。”梅导跟着摇头。

两个人心里默念：有办法也不说。

……

试镜结束，程若烟自信满满的走到梅导和桑软之间。

“怎么样，我的表演不错吧。”

她刚才演得很投入，自信自己肯定能拿到这个角色。

桑软：“……”

这，很难评。

梅导：“……”

制片人：“……”

看这三个人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程若烟以为他们被自己的表演震惊到了。

桑软看了梅导一眼，见他也暗暗瞟了她一眼。

无声叹了口气。

行吧，师傅有难，徒儿怎能不救呢。

在脑子里过了好几种话术，希望能尽量委婉一些。

“徐若烟，啊不，程小姐，你的表演很精彩，你的演技也非常好，但是不太适合我们。”

桑软一说完，梅导和制片人都齐齐点头，表示认可。

程若烟顿了几秒。

眉心忽然一拧，声音拔高，“桑软，你玩儿我呢是吧，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打发我？”

“我怎么才算适合，是不是我给我哥打电话，让我哥给你们下通知我就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