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期抖了抖帽子上的雪,坐了下来,动作太大,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咝——”
“我以为你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阿贝多面色平静地拿来纱布和药膏,“你的外伤不严重,但肋骨断了两根,等会儿我帮你接上。”
“谢谢,不过我确实有自保的能力,伤是我自己作出来的。”
许归期给自己涂上药膏,他又一次戴上痛苦面具。
“嗯?”
“我可以避开那只冰丘丘王的,但我看它不顺眼。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它掉的号角能卖钱!”
“嗯。”
“我没用火元素药剂,带的不多,还得用来保暖。也没用神之眼......”
“嗯?”
“没有元素力,所以我才刮了好半天。还挨了那蠢家伙的一巴掌......”
“嗯,但你先等会。”
许归期挣扎着将右腿腿上的纱布剪断,将腿轻轻地搁到床上。
“所以说我才不菜呢,我很能打的。”
“这不是重点。”
阿贝多抬手制止了许归期的自说自话,“你为什么不用神之眼?”
许归期愣了一下,眼神涣散地望着阿贝多。
“我没告诉过你吗?”
“关于这件事,我很确信你没有跟我提过。”
许归期斟酌了一番措辞,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抱歉,是我疏忽,忘了这一茬。”
许归期很真诚地道歉。
因为自己姐姐也是做学问的,他能理解那种面对真相求而不得,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丢三落四造成的失误,引起的那种愤怒无奈的心情。
“没关系,我得到的实验数据也在指明这个方向,关于地脉问题。”
出乎许归期意料的是,阿贝多并没有责怪他。但他转念一想,这也不正是阿老师的个性吗?
他淡泊到近乎冷漠的状态,这背后是绝对的自信,也是绝对的谦虚,同时也是绝对的实力。
许归期笑了一下,真切感受到特瓦特的人物所拥有的人格魅力,在他面前闪闪发光的样子。
看许归期有些沉默,阿贝多还以为他这没良心的家伙在自责,又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