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林鸟的夫妻尚且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这么一个临时组合。
史莱克五感最强,也最为警觉。
当看到震撼弹飞来,就抱住整个脑袋滚了出去。
雷明顿也不遑多让。
独留下反应慢了一拍的棺木凉。
被刺瞎了眼,被震聋了耳。
被紧随而来的季平安踢碎咽喉。
喉骨碎裂,气管堵塞,棺木凉双手抱着脖颈,体会着窒息的痛苦,脸红脖子粗。
口中点点鲜血撒在雪上,意识弥留的棺木凉喃喃自语:好美,是家乡的樱花开了……
季平安看着气绝的棺木凉,没有一点血仇得报的快意,只有默然。
“轰!”
恰在此时,棺木凉的尸身轰然炸开。
季平安本能护住头脸,却被气浪掀飞出去。
人在半空,内劲自行护主。
他的后背砸在一棵树上,他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
他跌坐在地,大口喘气,看向不远处的血肉狼藉,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才有了思绪:好一个炸弹专家,真正做到了人弹合一,人生的最后一颗炸弹居然就是他自己。
挣扎起身,刚迈步,却再喷一口血,同时天旋地转,就要跌倒。
“平安,你怎么样?”
一个温软的怀抱接住他,轻轻放在地上,眼瞳里满是关切。
“你……怎么来了?”看到是许怦然,季平安带着些许意外。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来!”许怦然心疼地说完,目光躲闪道:“对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季平安痛苦地摇头。
很显然,直到此刻,季平安还被蒙在鼓里。许怦然想了想,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转移话题道:“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你伤了哪里?”
季平安当即陈述一番,夹杂几声咳嗽。
听到杀手四去其二,许怦然稍稍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惊骇于棺木凉的丧心病狂,为了任务,不惜死无全尸。
“你是受到了爆炸的波及,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还有两个在逃,我必须抓住他们。”季平安再度挣扎起身。
许怦然摁住他,“季平安,你冷静点!你这样过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可是……”
“可是难道你希望张叔白死?”
听到许怦然这样说,季平安先是拳头攥得嘎巴作响,继而又慢慢放松。
“替我护法,我要调息。”
“好。”许怦然开心地点头。
诸如“护法”、“调息”这些小众词汇,换个人来,多半会以为季平安精神不正常,可是许怦然门清。
“平安,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不是你的错。”
“何况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搜山,杀手是逃不掉的!”
许怦然的声音很温柔,同时还轻轻按压他的肩颈,让季平安很快平静下来。
“另外,杀手背后的雇主,查猜集团已经覆灭。”
“哦?”内力刚行走了两个周天,听到这话的季平安诧异开口,“谁干的?”
“象国军方。”
“他们为什么?”季平安越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