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情?”
归音看着顾廷烨,叹息一声,说道:“你可记得,你小的时候曾经为杨无端鸣不平?”
顾廷烨一下子想起来,很小的时候确实有说过这个话。
可这件事情归音怎么会知道,而且再加上归音刚才说的是她在宫中偶然听到的。
顾廷烨的脸色顿时大变,他想起来了,如果这件事情宫里知道的话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他的大哥哥去告的密。
而归音之所以提起这个事情,肯定是为他求情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
顾廷烨这突然之间说的一句话,让归音都有些愣神。
顾廷烨又继续说道:“你之前因为贡献的棉花还有棉布,宫中的官家和娘娘都很喜欢你。
可这不是你应该涉及到朝政的借口。
我就算是说了这个话,官家知道了。
大不了就是让我科举落第罢了,可这件事情你若是跟官家说起,惹怒了官家。
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归音就知道顾廷烨不会是担心别的。
她笑了笑安慰的说道:“如今官家以仁厚着称,就是韩相公的人,站在案前和官家辩论,口水喷在了跟官家的脸上,官家都没有着恼。
我和官家说你之前和我提过小时候,因为不懂事,童言无忌,又因为拘束于东京,并未去过他处,所以向往外面的风景,人文,故而对杨无端的诗词推崇备至,所以才为他鸣不平。
这些年来经过庄学究的教导,也渐渐懂事,知道诗词歌赋与强国无异。
没有办法帮忙驱逐鞑奴复我中华。
所以为小时候的这个孟浪之行,十分后悔,求官家给个恩典。
不要计较你当时的言论,免得你和杨无端一样,得等到六十岁之后再来科举。”
顾廷烨心中深深的感动,知道归音是冒了一些危险,只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公平的科举环境。
顾廷烨更是知道,如果归音不求情,官家不给这个恩典,就算是他文章做得再好,怕是会试的时候就得把他的名字给罢落了,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归音不应该冒险。
好在归音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官家终归是,更注重大局。
如今我只献上的棉布棉花,我父亲献上了堆肥法,官家这一次也是有意赏赐予我,分薄我父亲的功劳,不想赐予爵位。
所以我趁此机会求个恩典。基本不可能失败的。”
“那多可惜。”
“其实也并不可惜,人要懂得知足。
若一时之间功劳太大,赏无可赏,必然埋下祸根。
事实上,我从古籍之上还找到了不少的,改进方案,能够提高国力。
只可惜现如今你们还没有科举中第,不好拿出来。
你尽管去科举,等你补官之后,我这里也有一份功劳与你。”
顾廷烨再也忍不住上前拥抱了归音,周围传来的几声惊呼归音都听得清。
这是琥珀,碧玉,还有翡翠三个人的,以及还有一身低沉的笑声,估计是顾廷烨的书童石头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