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容嫣:“明明是祁哥哥你不行,我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是中看不中用!”
赫连祁无从反驳,还得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是中看的。
于是赫连祁试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十次后。
“好了,就这样吧,再来一次,祁哥哥怕是要精尽人亡了。”容嫣也只是到了一点,心里无比的失望和酸涩。
他们这哪儿像欢爱啊,一点亲吻和撩拨都没有,明明就是在完成任务。
“不是,我不是对你没有兴趣,而是我怕伤到了孩子。”赫连祁把容嫣的身子掰过来,看到容嫣满脸的泪水,他慌乱地亲着容嫣。
“等以后,以后你生完孩子,身体恢复过来了……”
容嫣摇头,“祁哥哥,之前无论我怎么撩拨,你都不起反应,现在你要靠喝那么猛烈的药才行,所以你觉得我们在这种事上,还有以后吗?”
“我……”赫连祁无言以对。
之前他给司徒景行要的那种抑制欲望的药,药效太猛烈了,那个时候他想着自己就算废了,也不能跟容嫣欢好。
事实是,他确实跟废了差不多。
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正常地满足容嫣,或许每次都要喝药吗?
“我们当然有以后,嫣嫣,是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过了,加上我紧张,还有我心口的伤没好,各种因素造成了这种结果。”赫连祁紧抱着容嫣,这一刻怕极了容嫣会嫌弃自己,抛弃背叛自己,他在极力证明自己以后一定能恢复如初。
容嫣想了想,赫连祁受伤是为了救她,现在也是怕伤到了她和孩子。
“嗯。”容嫣不打算再计较了,却对赫连祁当初自作主张喝抑制欲望的药,而暂时无法恢复过来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
她从容家跟着赫连祁回宫后,无论如何她都撩拨不起来赫连祁。
现在即便赫连祁喝了猛烈的药物,其表现可以称之为早些,他为了避免跟她行房做的种种,他是真的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了吧?
这样的祁哥哥,真的还爱她吗?
第二天月鸢问起容嫣,容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月鸢蹙眉,猜到了赫连祁和容嫣现在在这方面有多不和谐,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要知道她当初和乌孤亭,即便是她怀着初婵,到了孕后期,那也很和谐。
毕竟有太多其他的不伤到孩子的方法,哪怕没有尽兴,也比容嫣和赫连祁这种状态要好。
月鸢为了验证那蛊虫有没有被转移到赫连祁体内,大半天她都陪着容嫣,赶上了赫连祁来长乐宫和容嫣一起用午膳。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几乎没有孕吐,而有的人前几个月吐得比较厉害。
还有的人从怀孕吐到生下孩子,容嫣属于第二种。
她到孕中后期没有再吐了,可今天不知道吃食中有什么刺激到了她的味觉,她突然毫无预兆地侧身吐起来。
赫连祁坐在容嫣身侧,第一时间转过去拍容嫣的背,揉容嫣手上的虎口处,细致入微地关怀着容嫣。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感觉自己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涌,放开容嫣后,他转到另一边吐起来。
赫连祁可比容嫣吐得厉害多了,掏心掏肺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快愈合的伤口都崩裂了。
他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脸色苍白着,虚软无力。
容嫣早就缓过来了,惊讶地看着还在吐的赫连祁,连忙转过去抚着赫连祁的背,吩咐迎雪,“景行哥哥呢,让他过来给祁哥哥看看。”
“不用看,母后知道怎么回事。”月鸢这段时间都特别威严冷漠,直到此刻,她那样子简直是在幸灾乐祸了。
“祁儿的症状说明你体内的蛊虫已经成功转移到他身上了,不说全部,至少转移了一半,母后研制的这种蛊虫,是同生共死蛊的加强版,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嫣儿你生,祁儿生,嫣儿你死,祁儿死,但祁儿死,嫣儿不会死。”
“再者,你的所有伤病疼痛,包括你患的心疾,都由祁儿承受了,你不会感到伤痛,那些伤痛会双倍地出现在祁儿身上,你生孩子的时候,也不会痛 ,痛的是祁儿。”
他们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他们用自己的心头血养金莲,要留着赫连祁好好的,就是要把这同生共死蛊给赫连祁用。
他们的全部计划是,第一步先用心头血养出檀曜培育出来的金莲,第二步让月鸢养出的同生共死蛊吞食了金莲。
第三步把这蛊先种到容嫣身上,让这蛊以毒攻毒吸收了容嫣体内的毒。
第四步便是让赫连祁和容嫣结合,把这同生共死蛊给赫连祁种下去。
从此,容嫣体内的毒也解了,心疾也被赫连祁承担了。
她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同时也保住了两个孩子。
赫连祁最初要牺牲一个孩子来救容嫣,但其实从月鸢几人一起研制出这种给容嫣解毒之法时,就没有想过要牺牲一个孩子。
他们一直在瞒着赫连祁。
这其中最大的意外是月鸢几人的心头血都没能养活金莲,是赫连祁的心头血养成功了金莲。
现在赫连祁承担了容嫣体内的毒,还有心疾,容嫣怀孕的艰辛种种不适,以及这辈子她身体上的伤病等等,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赫连祁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赫连祁:“……”
“母后,儿臣从小就怀疑,儿臣是你亲生的吗?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当初生得是女儿,为了能母凭子贵,你用你的亲生女儿,换来了旁人的儿子,儿臣?”
“那我们来个滴血认亲?”月鸢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她总不能让儿媳妇和两个孙子一尸三命吧。
司徒景行过来了,摇头,“作为大夫,我给你们科普一下,滴血认亲的方法是不准确的,目前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判定亲子关系。”
赫连祁吐得都人有些虚脱了,有气无力地弯下肩背,额头抵在容嫣的胸前,脸埋于容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