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一边说着,一边颔首示意女祭司抽出那一枚国王棋,女祭司遵命,从棋盘下抽出了一枚平躺着的、立于两个格子之间的国王棋。
老板:“!”
关寒:“虽然国际象棋的格子一般来说比棋子大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些棋子可以平躺在它们的‘国境线’之间不是吗?我能占据更多格子可不是因为凭空多出来了一些棋子……而是,我的一枚棋子占的空间就是两道,毕竟我们可从没说过一定要放在单一格子里不是吗。”
这合理吗?
对于一般国际象棋来说,当然是不合理,甚至可以说是大大的不合理。
但这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国际象棋,只不过是以棋盘作为舞台,进行的一次另类面积级抽鬼牌罢了。
“现在我的必死之局已经被解决,”
关寒将那枚白王棋放到一边,向老板摊了摊手:
“该您了,您要不要也仿冒一下我的动作呢?”
“哼!”
他不说,那老板或许会做类似的事,但他这样一说一挑衅,刚刚就因作弊手段被发觉怒气冲冲的老板果然就并没有选择拿起自己的鬼牌,他太心急,想要在关寒面前找回场子。
“您做的倒是很对,”
关寒看着剩下的棋子,嗤笑了一声:
“现在,为了第一时间保住我的性命,我不得不浪费了一次机会在我自己的王棋身上。这让我比起你其实整整少了1次猜棋子的机会——可别小看这一的差距,它注定了如果我们两个都规规矩矩、不搞小花招地进行这一场游戏,在我方所有棋子都暴露的情况下,你是绝对、绝对胜利的一方。但很显然,人是不可能完全没有错误的嘛。”
尽管自己和关寒是绝对的敌人,但此刻,愚蠢的老板也只能被关寒所抛出的所谓机会所吸引,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起身一把抓住了另外一枚冒着白烟的棋子。
“哈哈哈!”
老板得意洋洋地说,好像刚刚的动作是他想出来的一样:
“这样你就死定了!我比你少了一枚,一共只有……呃,颗棋子!”
其实棋子数量并没有少,少得是可以猜中棋子的次数,但关寒对啥比一向缺乏耐心,他也就眯起眼,看着面前的棋盘,开始了思考。
关寒当然对老板依然有许多隐瞒。
譬如,虽然他说着一般情况下老板绝对能赢,但却绝非所谓绝对——国王棋的规则注定了若关寒早早找到对面的王棋,一切便大局已定,这是愚蠢的老板自己提出却完全没有想到的。
但少了一次次数的情况下,失败的可能性也是货真价实,目前,关寒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棋子应当全部被放置在了他自己的棋盘中——对于老板来说,没有像关寒那样玩花活的爱好,因此也不大可能想到只把棋子的一部分落到自己的格子中,而另外的,一大部分则宛如攻击的利剑一般搭在了对方的格子之上。
关寒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搭建棋盘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