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先生,我只是担心我们的欢乐时光会过于短暂。”
关寒看着这人时不时漏出的、宛如做梦一般迷离的笑声,双手重叠,隐藏在黑白棋子下的锐利双眸似要看穿那猪头面具下对方真实的面孔:
“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小问题”“哪有什么小问题!”“……先生,这里只有一个棋盘,而我们双方都要把棋子藏在那棋盘下面的话,那怎么把棋子藏起来可就成了一个问题了,我想,我们双方应该都不希望被偷窥吧?”
“啊!”
猪头人又发出一阵古怪的嘀咕,碎碎念着:
“我忘了!我居然差点忘了说了!藏棋子的人……哼哼,我早就想好了……是她!就是她!我们两边在纸上先涂好色,然后再让她按照纸上涂的去藏棋子!”
猪头人猛然伸出手,指向的人倒是有些出乎关寒意料。
“诶,我吗?”
坐在一边的女祭司做了一个要去打宿傩的动作。
“没、没错……你、你你你……你一向,非常诚实……非常坦率……而且在你面前说的所有话,都不能更改……所以,让你当主持人的话……绝对可以公正……你来藏棋子,我相信绝对可以……”
老板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整个人的声音都在发抖。
显然,这一莫名其妙的变故绝对不是老板本人所指使的,那么,只剩下船长这一个可能的指使方了……都说海盗往往是极为狡猾的赌徒,不知那位即便在歹人中也是分外阴险的船长,是否在刚刚的低语中给予了愚蠢老板以提示呢?
“我对女祭司小姐担任主持人没有意见,”
关寒摊摊手,随后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不过,接下来猜的顺序是?另外就是,棋子如何分配?其他且不说,我们各自的棋子总要各自检查一下吧?”
“呵呵……我答应和你游戏,已经是非常放权了,这些事……当然都由我来决定……”
老板死死抓住了棋盘,随后在关寒微笑的注视中,稍微收敛了一点贪婪的脸色:
“哼,我、我用黑色的那一些,然后你用那些白色的,我先来、你再后!”
“那么……我们要是分配的位置重叠了?”
“怎么可能重叠?我们的棋子都必须放在自己一侧的格子里。”
“棋子必须有被放置在自己一侧的格子里吗?”
“当然。”
“那么,当棋子落下以后,就不能再去触碰它们了吗?”
“当然!”
“……可以。”
关寒一边点头,一边伸出手去碰那些棋子……却瞬间被老板用勺子狠狠敲向了手背。
老板这一击敲得极重,像是冲敲断关寒手来的,万幸棋手的运动神经也是颇强,于是不单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还轻而易举地从空隙中抢来了两枚棋子——黑色与白色的国王棋,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在掌心中了。
“你……!”
“别着急别着急,我说了,只是检查一下嘛,我在女祭司大人面前发誓,我绝对不会在这场游戏中进行什么作弊……就是不知道,老板您,是不是也敢这么说啊?”
关寒含着笑意的话语,令本来气势汹汹的老板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明显恐惧地哆嗦了一下,看着端坐一旁的女祭司,先是沉默,随后瞬间恼羞成怒了:
“你要是怀疑我作弊……那就不要跟我玩了!你也休想从我这边拿到酒吧……我要砍死你!我现在就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