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完全没想到，这番话是从肖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这些话，说的还是人话吗？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每个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肖名利的命才是命吗？

原本她是觉得，肖柠这个姑娘也挺可怜的。

父亲出事，她可以说是无依无靠了，如果能有她帮忙的地方，她也会帮一把的。

如果肖柠需要钱，需要工作，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顾陌完全觉得这个人无可救药。

“肖柠，错了就是错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任何人都是一样！”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那些死掉的人家属之一，你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会是什么感受。”

“如果你是被当做实验对象之一的，你知道自己要死，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你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你觉得肖名利这些错都不足以让他付出代价的话，那我觉得我也真的是看错你了。”

顾陌冷着脸，沉着声音特别能唬人。

“我原本觉得你可能只是被保护的太好，没想到你和肖名利是同样的人，我真的挺失望的。”

也很后悔，她就不应该帮肖柠去见肖名利的。

肖柠想着顾陌的这番话，如果她是受害人之一，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肖柠自己也不知道。

她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

刚刚这番话确实不对，肖柠道歉：“对不起。”

“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爸的女儿？”肖柠问。

爸爸突然这么说，肖柠觉得不对劲，难道说，顾陌真的是爸爸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