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落下黑子。

林不语瞧了她几眼，“真的放这里吗？”

颜程玉玩着手里的棋子，“当然，落子无悔。”

之间林不语两指夹着白子，放到一处，四颗白子连起，却没有黑子阻拦。

“啊？”颜程玉嘟着嘴，弯着腰看着这四颗白子。

她现在是放哪都不行，不开心地看着林不语，“好吧，我输了。”

“愿赌服输。”林不语眉眼弯弯，贴了个纸条到颜程玉额头上。

“不玩了。”她将棋子放到盒子里，“睡觉。”

两人将棋子收好，两人一起刷牙，颜程玉看着镜子里的林不语，忽然觉得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不过和林不语一起变老也很不错。

颜程玉本想让林不语去客房睡，后面又觉得两人挨着睡了那么多次了，老夫老妻的了。

正好林不语身上暖和，她又怕冷。

两人靠在一起，颜程玉汲取着林不语身上的暖意，蹭了蹭他的脖颈，“好温暖啊。”

她食指勾着林不语的小指，手上的镯子蹭着他的手腕。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在安州市了。”

她想到她的法则是喜欢陆羡之，耍尽手段，仍旧爱而不得，被陆羡之厌弃，最终离开安州市。

林不语吻了吻她的额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都不在这个世界里了。”

“才不是。”颜程玉头抬了抬，“是你小时候来到我们的世界，有了你的痕迹，所以在那个世界消散后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林不语笑了笑，可是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早都对世界无望了，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颜程玉转了转眼，“说起来，还得感谢小姨呢。”

“小姨才是最初影响法则轨迹的人。”

左手伸出被子，“好像从小姨回恢复记忆后，镯子颜色变得都有些黯淡了。”

“或许是它需要休息了。”林不语拨弄了一下镯子，朝颜程玉笑笑。

“也许吧。”林不语看着窗帘透出的光照在镯子上。

颜程玉打了个哈欠，眼里泛着涩意，缓缓闭上眼。

林不语感受到身旁人平缓的呼吸，将她的手臂放进被子里。

手放在她的腰上，以一种环保的姿势，颜程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顺势牵上她的右手，抚摸着她手腕的疤痕。

“晚安，程玉。”

翌日一早，外面鸟儿声叫颜程玉吵醒，推了推身旁紧抱着她的林不语。

林不语却没醒，她打量着他们俩的睡姿，发现他们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着。

颜程玉背对着林不语，身子蜷缩成一团，而林不语则一手抱着她的肚子，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她将身子打直，坐起伸了个懒腰，看着林不语的睡颜。

不得再次感叹，林不语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又躺下缩回被窝。

而林不语像是在她身上安了雷达似的，她一躺下，他的手和腿都齐齐向她靠过来。

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腿压住她的腿，像是不想她离开似的。

“林不语，林不语？”颜程玉侧头，睡着了的啊。

摸了摸他的手，怎么感觉是醒着的。

她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很晚，一躺下睡意又来袭了。

在她睡着后，林不语则缓缓睁开眼，擦了擦她的脖颈，“新年快乐，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