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

他和顾倾城在一起了，他也离颜程玉也越来越远了。

他像是被藤蔓紧紧束缚着，离她越来越远，再也融不了她的世界。

他以为，以为自己不受控制后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每一次都是这样。

——

“倾城，最近过得好吗？”

顾倾城手一颤，将咖啡打倒。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男子耐心地替她收拾着。

顾倾城屏住呼吸，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痞气，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手拿起旁边的包，准备趁男子不注意溜出去。

“哎，倾城，这么久不见了，不想和老朋友叙叙旧吗？”

她的手腕被男子握住。

“我和你没什么可叙的。”她装作沉静的样子。

“是嘛，可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男子忽然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森意。

“放过我吧，孙新。”她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宛如鹌鹑般抖动。

“别怕倾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想和你叙叙旧。”

孙新扶着她的肩膀，声音很温柔，可在顾倾城耳里就像冰冷的毒蛇缠在她耳边吐着气。

“别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他指尖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坐下来，我们聊聊天。”他手虽是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可顾倾城丝毫都挣脱不开。

顾倾城手不停地颤抖，点着头。

“服务员，两杯卡布奇诺。”

“好的先生。”

孙新手指点着桌子，与她心脏跳动的节奏重合，这声音就像他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暂时缓解了顾倾城的惶恐。

顾倾城喝着咖啡，试图用咖啡杯子挡住自己。

“倾城，我记得你之前最喜欢卡布奇诺了，现在还喜欢吗？”

孙新并未动身前的咖啡，而是直直地盯着她。

她忍住颤栗，点点头，“喜欢的。”

孙新微微笑，松了口气，“喜欢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了。”

她听出他意有所指，想要结束现在的场面，“可以了吗，我想回家了。”

她很了解他，他面上装作温柔平静的模样，其实心里早都把她千刀万剐了。

“哎，别啊，老朋友见面，我好不容易出来，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

顾倾城抿着嘴，当时是她算计了他，让他进了监狱，他心里对她有着莫大的恨意。

“听说你和陆羡之分手了？”孙新缓缓抬起眸子，眼神轻飘飘看向顾倾城。

“谁告诉你的？”顾倾城微皱着眉，他们分手的事她没告诉任何人。

“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他身子微微前倾，指尖勾起她披在肩上的发尾。

眼里似乎满是缱绻，“头发长长了。”

“还喜欢他吗？”他轻轻勾着唇。

顾倾城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看这样还是喜欢了，你对我这么狠心，却对陆羡之百般维护。”

他指尖微微用力，扯着她的头发。

顾倾城吃痛地皱着眉，身子往后退了退，收回了在他手中的头发。

孙新捻了捻指尖，微微低下头，语气平缓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