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酸涩，微微眨着眼皮，沉沉睡去。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寻百思不得其解。

醒来的那人到底是谁，法则上什么都没写。

他拿起另外一本书，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颜程玉的名字。

法则什么都没发生改变，还说是这些天的变化不算什么，法则会重新开始。

他放下手中的书，翻开另一本书。

翻到第二页。

孔寒云，仁川一年新科状元，废除左右丞相制后，被命为丞相。

他手指捻着书角，赵延才和他商量过废除左右丞相制，或许实施就在半个月后。

而一个月后就是殿试，孔寒云就会成为新科状元。

但赵延说为了弥补林不语以及给顾府一个交代，想让他成为仁川的丞相。

如果林不语成为了丞相，那么孔寒云根本没机会成为丞相，甚至不会再出现。

这样的话，打乱了孔寒云的轨迹，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更多人。

可殿试名单上已经有了孔寒云的名字，他们俩的轨迹会撞上。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法则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难道林不语还是得死，或者孔寒云的轨迹被彻底改变。

盯着这页，他眨着眼，思绪飘远。

为什么颜程玉来到他们的世界没有任何轨迹呢，她的轨迹呢。

还是说因为她不是属于他们世界的人，法则并未将她纳入世界。

什么举动都不会被影响，所以才能改变了法则规定林不语的结局。

可这样真的不会乱套吗。

他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起第四格最中间的玉佩，细细摩挲。

师傅，你不是说法则就是神，所有人都必须遵循它吗，它是不可改变的。

可现在被改变了，那当初为什么极力阻拦他们，不让他们在一起。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黯淡。

他抬头看向外面，太阳从西边的山头慢慢滑落。

天黑了，他并未点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幽深寂寥的夜，思绪像水池开了闸一样流出。

既然法则能被改变，那为什么他不可以。

步伐缓慢，走出国师府。

——

“程玉，喝杯牛奶再睡吧。”颜程玉母亲敲着门，“程玉？”

没人应答，低着头，疑惑皱眉，这么早就睡了吗？

她轻轻打开门，看着睡着的颜程玉，手边是平板。

她叹气般摇摇头，将平板拿开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替她捏捏被角。

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你把它喝完？”颜程玉母亲随意地递给自己的丈夫。

“怎么了，女儿不喝啊？”颜程玉父亲接过杯子。

“睡着了。”

“或许是今日吓到了，这么早就睡着了。”

“要不明天我晚点走，陪陪她。”她皱着眉，看向颜程玉房间门，很是担忧。

“别担心，我们女儿心理素质很好的，你不记得她小时候被欺负了，哭过了就好了。”

“别担心啊。”他拍拍妻子的肩膀。

“行吧。”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