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李壮正在自责自己的大意疏忽，惭愧自己居然让白知舟给尾随了，他是正想反应就被白知舟的反应给打断了。

白知舟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觉得此刻的白知舟已经是心碎了一地。

心心念念之人、为其抛弃了前途的人，对自己毫无印象，不认识也就罢了，还用极其警惕的目光审视自己。

或许，白知舟现在正在感慨所做之事一切为空吧……

白知舟经过了半响的调整，终于挤出了一抹得体的笑容：“你不记得我了也是正常，毕竟多年过去我以然变了样子，不似你还是这般明艳……你曾与我说过，拼命挣扎摆脱了苦日子不算本事，能让许多的人都跟着摆脱苦日子才算本事，所以我来了这里。”

云汐眨巴了一下眼睛：“抱歉，我还是没什么印象，毕竟我这个人随性惯了，与许多人都说过相同的话。”

其实她是记得的，只是她察觉到自从白知舟出现后萧莫迟就处于紧绷状态，而且是越绷越紧。

她记得萧莫迟曾景问过，若有人长的俊俏对她好还有权势……她想，那时候萧莫迟的不安就是来源于眼前之人吧。

所以就算眼前之人满眼都是希望她记起的期盼，她仍旧选择了不给回应。

人有远近亲疏，当然是要可着近的可着亲的照顾，而不是选择远的选择疏的应答。

至于是不是对不住……她不觉得对不住，就算真的对不住那对不住就对不住了，谁让她就是个偏心眼的人呢？

果然，云汐的回答让萧莫迟的紧绷得以缓解。

白知舟脸上挂满失望，却仍旧维持着笑脸：“记不记得也不甚重要，你能活着真好，能再见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