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看着大魏王后和太子妃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二人虽看起来都很疲惫,但是神色却未见焦急,想必魏明勋那边已经无碍了,大魏国主和傅伯韬那边应该也没事。
沈知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等到大魏王后和太子妃用完了早膳,又闲聊了一会儿后,瞧着大魏王后实在已经精力不济,才告别了大魏王后和太子妃一起走了出来。
太子妃一边走一边说着从太子那里听说来的消息:“现在夷齐人已经被赶回草原了,太子那边送来了消息,说是父王和傅国主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娘娘您千里迢迢赶到大魏,刚见到傅国主,就又和傅国主分开了,我和母后心里一直都有些愧疚不安,等这次傅国主回来,就让国主好好陪陪您,看看我们大魏的风貌。”
听到大魏国主和傅伯韬真的要回来了,沈知意心里激动了起来,看着太子妃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想起那日在宫门口当着所有女眷的面将自己搂进了怀里,沈知意的脸便倏地红了起来,行礼和太子妃告别后,便带着双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行宫。
谭玉贞瞧着面色苍白的魏明勋,拧了帕子替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心疼地说道:“国主这般拼命做什么?丢也是丢大魏的国土,国主何必这样?”
魏明勋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半个身子都被白布包裹着,呼吸一下全身都要疼半天。闻言,魏明勋也并未开口,只是紧紧地盯着床顶,便听到谭玉贞又说道,
“要我说啊,您这次来大魏,差不多就行了,可倒好,大祈的将士们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您也是,比他们冲的还起劲。这次啊要不是您的心脏长得位置与旁人不同,箭上也没有淬毒,要不然......”
“好了。”魏明勋颤抖着身子沉声喝道,“夷齐人有多凶残你不是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倘若让他们占领了大魏,华夏大陆谁都落不得好,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再我耳边吵吵了,烦死了!”
见魏明勋情绪激动,谭玉贞也不敢多说,端起一旁的药碗试了试,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一勺一勺送到魏明勋唇边。
喝完了药,魏明勋又问道:“魏王宫那边的人回去了?”
“回去了,也难为大魏王后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守了您一天一夜,听着太医说您退烧了,才和太子妃一起回宫去了,说过过几日便再来看您。”
“是吗?来看我?”闻言,原本面无表情的魏明勋突然笑了,谭玉贞虽然不解,但却怕触怒了他,也不敢多问,只放下手里的药碗,心里期盼着在他们离开大魏前床上的这位祖宗再不要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