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安,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保证,我以后就在翠微宫好好待着,我不会再出宫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沈知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气森然的傅伯韬,她的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打在傅伯韬的手背上,可是他都当做没看见一样。
少顷,傅伯韬嗤笑一声,也不说话,只将攥着她下颌的手拿了下来,又松开了刚刚握着柔荑的那只手,站起来,准备离开。
“策安......”沈知意一边焦急地唤着傅伯韬的名字一边伸手抓住她,此时此刻她的心很疼,但她知道,傅伯韬的的心比她更疼,但是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一遍一遍说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沈知意,傅伯韬也心下不忍,蓦地脑海中又闪现出了厢房里,她在魏明勋的怀里抬起头的那个画面,刚刚软了些的心,登时又硬了起来,将沈知意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掰开,毅然决然地从沈知意的寝殿走了出去。
沈知意看着越行越远的傅伯韬,直到那道黑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才失声痛哭了起来。
双儿直到将傅伯韬送出两人翠微宫,才赶紧起身向沈知意的寝殿奔去。
她进了内室,便看见沈知意不知何时已经哭晕在了床头,赶紧唤了人进来。众人瞧着如此场面,皆是一惊,赶紧与双儿一起将沈知意安置回了被子里。
请太医的请太医,喂药的喂药,当沈知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双儿看着自家主子醒了,赶紧将晾好的温水端了过去,一边看着沈知意喝水,一边问道:“主子,你今天和国主怎么了,国主怎么发了那么大脾气?”
沈知意握着杯子,眼睛空洞地向门口望去,干涩的眼眶里已经流u出眼泪来了,过了半天,才轻声说道:“双儿,国主日后怕不会再来翠微宫了。”
“为何,国主那般疼爱主子,怎么舍得不来看主子?”双儿心下大骇。
“那都是以前了,这次真的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他,他不会再来了。”沈知意说完便不愿多说,喝完水,将杯子递给双儿就躺了回去。
双儿收拾好杯子,看着床上颤抖的身体和被子里传出来的低泣声,终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吹灭了蜡烛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