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韵吃惊地望向知意,知意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曾经遭受的那些委屈自己可以不恨,可是那个将自己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的皇兄,那个曾经风光霁月的皇兄,死状是那般的凄惨,她是必须恨的。
她解释着:“皇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打仗,国主会亲临吗?”
“现在还不好说,若魏明勋去,国主也定当是要去的。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听说妹妹刚才说自己只想远离魏明勋,那么这接下来的这件事倒叫沈知韵不好开口了,想了半天,才说道:“国主邀请魏明勋出使大晟共谋退敌大计,魏明勋那边已经和王后启程了。”
沈知意手里的帕子掉到了地上,不可置信地问道:“皇姐,您是说魏明勋和王后要来大祈?”
“不错,他们二人都会来。”沈知韵虽然觉得这样有些残忍,却还是对妹妹说道:“国主会在宫里设宴,为大祈国主和王后接风洗尘,届时你我都要参加。”
沈知韵一边慢慢地说着,一边紧张地观察着知意的神色,见自己双手握着的那只小手越来越凉,立即塞了一个汤婆子到知意的怀里,却还是继续说道:“知意,大晟和大祈打了很多年了,这个魏明勋和王后出使大晟,也算是两国多年未有的盛事,到时候大晟所有的王公和大臣都要出席,你我作为国主的女人自然是不能缺席的。你别怕,你现在是国主的女人,到时候你就跟在皇姐的后边,接了他们,用罢饭,咱们就离席,好不好。”
沈知意张了好几次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说道:“皇姐,我是真的不想见他。”
“皇姐明白,知意你向来是明事理的,你应当也知道这次大祈的出使对大祈和大晟两国多么重要,对整个华夏大陆多么重要,到时候,萧云淑也是要出资的。”沈知韵将妹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咱们是在宫里设宴,你现在是大晟国主的妃子,魏明勋不敢再欺负你了。”
沈知意在皇姐的怀里静静地流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况且,你自从嫁给国主,能免的宴会国主都给免了,很多大臣的夫人都没见过你,你也可以趁着这次的宴席多认识一些大臣的夫人,‘夫人外交’也是身为国主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沈知意缓缓地抬起头,擦干自己额眼泪,轻声说道:“皇姐,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