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姜平安没了修为，尽管肉身之力还在，但去雷霆海，也只能让别人带着自己。

他在平安府的后山找到青帝，一起去拜见雷炎老祖。

一听要去拜见雷炎老祖，青帝似乎再无往日超凡气象，换上了一袭青色长袍，浑身上下的所有东西全都摘下来，连储物戒都不曾佩戴。

姜平安语塞，道：“老祖，不必吧？”

“你不懂，当年我在黑暗海时，得雷炎老祖相助，我此般前去，是以晚辈身份，不能放肆。”青帝老祖沉声道。

姜平安一脸无语地点头，蹲在篱笆外等了好一会儿才随青帝离去。

前去雷霆海的路上，青帝疑惑道：“平安，你告诉老祖，此次事情是否有些古怪？”

“老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平安问道。

青帝老祖叹气，道：“我最近感觉记忆有所缺失，纵然以帝法压制己身也无用。”

姜平安凛然，现在连大帝的记忆都开始消失了吗？

他思索着，坐了下来，双脚耷拉在半空，讪笑两声，附和道：“我也不记得了，说来也是奇怪，虽然也有想将这段事迹写下的想法，可仔细回想时，就好像我回到学府之后的事，有些恍惚，颇为奇异。”

青帝沉吟片刻，又笑道：“这次的事实在奇异，不过也好，肯定是某位高手在暗中相助，既然黑暗没有侵蚀玄地和苍莽州，总归是胜的。”

姜平安闻言，咧嘴不语。

他这次倒是没有说假，的确不记得了，连有关面具人的记忆都在慢慢淡化。

他也找到过同破雷霆海封印的五十九位长老询问，结果发现，他们对见过面具人的事，已经完全没印象。

那不是撒谎或是碍于什么，而是真记不住。

当时，雷炎老祖也在，如果是说谎，雷炎老祖定能识破。

事后，雷炎老祖猜测，道：“也许，有关后世的记忆都会慢慢消失，这是天道的纠正。”

姜平安那时候还有些不信，但现在，不得不信了。

从苏醒过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慢慢淡化，就连征战黑暗孔丘、磨灭沧源仙帝的记忆都在慢慢湮灭。

“老祖，你可还记得昏迷前发生过什么吗？”姜平安问道。

青帝老祖闻言，细细想了会儿，嘶了一声，负手说道：“记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那个人很强大，远不是我所能对抗的。”

“哦。”姜平安说道。

两人进入雷霆海的时候，正好遇见出来的南正天等人，苏白和染青等一众长老跟随。

瞧见姜平安和青帝，南正天上前，和青帝见礼后，说道：“小老祖感觉如何？”

“修为都没了，还有什么更差的？”姜平安笑道：“不过我肉身之力还没衰弱，可战阳神，就是麻烦些。”

闻言，南正天背后的长老们面面相觑，感慨姜平安实在逆天。

寻常人失去修为连带着肉身之力也会衰退，但小老祖却完全不受影响，依旧可战阳神修士，简直惊人。

“我已经派人开始寻找小老祖恢复之术，只是这时间恐是不短。”南正天忧心道。

对此，姜平安表示不着急。

他也知道需要循序渐进。

而且，面具人所说这就是后果，如果轻松就能解决，也不会特意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