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有金吾卫,让金吾卫出动把这群乌合之众赶走啊,这群人是要翻天了啊!”南家大公子着急地来回踱步,催促下人搬救兵。
“父亲姜七七这么闹就不怕惊动陛下吗,不能仗着王妃身份为所欲为啊!”
“老爷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反了简直反了,她姜七七就是一个疯子!!!”南伯侯气得面红耳赤又担惊受怕,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姜七七给他来这招,当真是疯了。
流民们有组织有纪律,还有人放风,当得知最先赶到的金吾卫马上抵达时,流民火速撤离。
裴峰带着一队人到时,流民瞬间化作鬼影,隐没于大街小巷,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最先赶到的金吾卫眼睁睁看着流民跑光,追都来不及追。
留了一地的草鞋,烂衣服烂裤子,甚至还有发霉的馒头,硬邦邦的窝窝头,砸得南伯侯府大门几个小窟窿,门外的两座大石狮子因重物击打,而掉了好多石子石灰。
显而易见的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惊人的暴乱。
“是王妃,是宸王妃,就是她,她鼓动流民来的,摆明了是要鼓动流民造反啊,简直是目无王法,藐视皇权,老夫要告御状!!!”
待金吾卫来,南伯侯瞬间有了底气,打开门一见到裴峰,开口闭口就说姜七七要造反,说是姜七七指使流民冲撞南伯侯府的,让裴峰去宸王府抓人,治姜七七的罪。
“南伯侯可有证据?总不能因为几个发霉的窝窝头就说是王妃鼓动的吧,这样下官也没办法与陛下说明啊,污蔑皇家媳造反,下官怕是人头不保啊。”
裴峰顿了顿,“再说,宸王乃是陛下定下的储君,宸王妃为何还要没事找事?南伯侯慎言比较稳妥。”
最近京城的情况,姜氏与南氏斗打得火热,这些事裴峰清楚得很,再加上他的昭狱客满,生意兴隆,南氏多多少少都沾了点关系啊。
南伯侯脸色极其难看,想到刚才流民在门外的暴乱,他也被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扒了姜七七的皮,“裴大人,你是要包庇宸王妃吗?陛下是定了没错,但这更加说明宸王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乃是重罪啊。”
“下官劝南伯侯说话注意分寸,下官抓人也需要证据,你说王妃造反,藐视皇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证据呢?”
南伯侯指着门外一片狼藉,“这些不是证据吗?西城门外的流民除开她姜七七,谁还能使唤得动啊?”
裴峰顺着指着的方向再次看了眼,“这只能证明有人砸门,不能证明有人造反杀官,杀官造反至少得死个官吧。”
“别说杀官了,连你们南伯侯府上一个小厮都没阵亡,也没有冲撞其他官员府邸,更没在京城烧杀抢掠,这也叫造反?”
“这顶多就叫精准打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