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买卖不收税像话吗?整天逮着小老百姓几个铜板几个铜板钱的收,户部有脸吗?”
户部没脸,当皇帝的难道就有脸吗?
白公公无语,然后赶紧去吩咐查税,还要给裴峰安排任务。
裴峰自从接了催收的活,就很少有大案要办,无事的时候,就坐在金吾卫里擦着他的大宝剑。
等闲之辈岂能懂他对大案要案的渴望?
唯有皇室宗亲,高官大员,世家大族的血才能激发他的热情。
流血是恐怖的,然而金吾卫,对裴峰来说,血是什么?是陛下的信任,是金吾卫存在的意义啊。
不流血不杀人的金吾卫还算是金吾卫吗?
裴峰抱着自己的大宝剑,失落感油然而生,冷血糙汉子也有内心细腻的一面。
“大人,大人,白公公来信了!!”下属急冲冲跑进来,此话一出,金吾卫上上下下,就连扫地的都热血沸腾起来。
前段时间景副统领带来的头目,不够塞牙缝的。
对方又是黑甲卫和宸王的人,金吾卫也不好当面吐槽,毕竟以后啊,说不准啊,大家都会在一个办公室里相处,还是要好好磨合才行啊。
裴峰刷地一下起身,“果真是白公公的信?”
他抢过下属的信,一字不落看完,嗯……好啊,活真的来了,从今天起,他要让诏狱客满,让刑房天天见血,不如此,他就不配做金吾卫,不配做皇帝的鹰犬刽子手!
裴峰的冷血无情,很快就传到了南伯侯府。
“父亲,不如我们去告御状,说宸王妃私底下与金吾卫,户部暗中贿赂,勾结,哪怕她是宸王妃,也不能如此啊。”
“哼,还查税,怕什么?我们堂堂南伯侯府做点生意,莫非还要缴税不成?”
南伯侯看着蠢笨如猪的大儿子,简直就是智障。
“这回宸王妃是有备而来的。”
“被抓的这些人明显都登记着我们南氏的产业,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草民,没资格免税,再加上陛下如今很重视税收,老夫也力不从心啊。”
“京城人都知道,哪些是我们南氏的产业,可是衙门登记都不是我们,户部税曹联合金吾卫查,是站得住脚的。”
南大公子,闻言气得仰天大叫,“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人查她,我不信盛泽是干净的,说不准宸王也在包庇她。”
管家朝南伯侯看去,“这法子可行,除此之外,继续抬高建材价格,等低工地停工几万流民,老夫倒要看看她么养活!
“等那些流民闹起来,哼,那么大的烂摊子,她肯定收拾不了,甚至会惊动陛下。”
“最后,为了安抚那些流民,还是得靠我们南氏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也只有我们南氏有实力接手这么大的工程。”甚至还有修路,他果然没猜错,盛泽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修路。
“就算接不了,她姜七七有本事就继续不停拿出东西来。”
“她若敢这样,老夫就等着,等着她和各地投资的豪强们交代理账,毕竟无字据的成本,论她姜七七有千万张口舌,也难以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