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族不会在自然中搞特殊。”
项月甜解释道。
“那如果有人故意破坏了母树怎么办?那不就没地儿祭祀了。”
陆加爵不解。
“母树并不是单指某一棵树,而是被母树的树灵所附身的树,就算这一棵被毁了,树灵还会寄生在下一棵树上。
并且领神会在梦中托付给萨满,让他重新找到母树。”
“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了吧。”
江泉嘴上询问着,半个身子已经很自觉地钻进树洞里:
“我靠,这——”
他发出一声惊叹。
我就站在他身后,从右半边树洞探头进去,只见树洞对面,长着一副女人的身体,光秃秃没穿衣服。
女人头和手脚长在树里没有形状,其他身体部位长得倒是标准。
“这母树——”我心中想起以前的一个事物。
“母树怎么了?”
“长得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树妖啊。”
在清远山上所见的树妖也长着人形的身躯,不过她要比眼前的母树更妖娆一些。
树洞里的胴体显得更加正常,或者说端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一方妖怪。
“你们看完没有,给我也开开眼啊。”
陆加爵在外面等得急不可耐。
大家越是抢着看,连原本不感兴趣的人都开始跃跃欲试了,赵格迈出一小步,加入等待的队伍。
轮到他时,假装不在意地往里面迅速瞥了一眼,然后直起腰来。
众人绕过母树,继续前进。
自母树之后,山路变窄了许多,基本上可以说没路了。
山坡上长着稀稀落落几棵树,初春时节,刚刚长出嫩芽,看上去仍有些凄凉荒芜。
原本跟在我们身后的野鹿不再紧随于后,纷纷驻足在母树后,探头探脑地望向我们,似乎对什么东西有所警戒。
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它们在害怕前方的什么东西吗?
我抬头望去,此面山坡并不算高,要翻过两座山以后才会到达那座终年积雪不化的最高峰。
光秃秃的山上看不见什么活物,显得死气沉沉。
我走在队尾,四处观察,试图想找出点和来时路上的气场相异之物。
正当我们要穿过这片树林时,我耳中传来由远及近传来一声呼唤:
“令狐——”
这沧桑的呜咽声,我绝不会忘记,是那白毛狼王的声音!
霎时间,酥麻寒凉的感觉从头皮一直传到脚底板。
那狼王贼心不死,竟然跟到北片草原来了!
天知道它有多能隐忍,以至于搬到蒙格其其格家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它的存在。
而那狼王,一直隐藏在雪中、或者远处,悄悄埋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次发起进攻。
我知道这畜牲精明得很,上次在格日勒家,它吃了枪械的亏,因此不可能不忌惮我们的火力。
而它再次出现,大概率说明它已有了应对枪械的手段。
“大家等等。”
我赶忙叫停行进中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