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乐宝的人。

不过顾及母亲，姜与殊还是把在暗室里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已经无法正常行动的姜与巧放出来，把她丢出京都，自生自灭。

乐宝当然也没有意见，许愿人只是想要让自己找到她女儿，自己可没有保证要对她怎么样。

因为程若悦被姜与殊带走，生死不明，玄清霜对着他没有一个好脸。

不过，那次知道自己女儿做的事后，她一度内心迷茫。

一边是道德大义，一边是自己和亡夫唯一的骨肉，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如今玄清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连在寝宫里病了好几天，不能下床。

直到乐宝把这一切的证据呈现给她，把当初有关的嬷嬷带来。

玄清霜内心复杂，无以言表。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乐宝，说不清自己是后悔还是高兴，亦或者是羞愧。

各种情绪夹杂，玄清霜身体更加虚弱，气急攻心，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乐宝见她这个样子，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但是她当初对乐宝做的事，乐宝可没有忘记，她没有一丝心疼。

只是感慨一声命运弄人。

牵着姜与殊的手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几日后，等玄清霜稍微恢复，她便想要认回乐宝，让她做回公主，搬到皇宫和长公主一同。

但是乐宝压根不在意，不想要公主的封号。

这程若悦的封号，真是稍微沾染一下，都让乐宝嫌弃。

长公主不敢勉强她，于是求陛下封她为永乐郡君，住哪都只随乐宝喜好。

如今，她也算是终于幡然醒悟，虽然当事人不领情。

但玄清霜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也怨不得旁人。

她如今没有其他的，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幸福就好。

乐宝最近确实挺幸福的。

就是有些受不住。

每日里姜与殊都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乐宝哪里忍得住。

加上偶尔姜与昭还会翻窗偷偷找她。

乐宝每日过得是既甜蜜又痛苦。

冬日久违洒下暖阳。

乐宝睡在躺椅上，用书盖住头，静静地闭着眼睛发呆。

旁边灵溪默默看着她。

突然，这片安静被打破。

“姐姐！姐姐！”

姜与昭几步横跨大步从门外走进来，欣喜地呼唤着。

乐宝把书往出声处丢去，一脸不耐烦地抱怨：“吵死了，你干嘛？”

姜与昭身手敏捷，动作迅速接住乐宝抛来的书，整理好放在一旁，跑到乐宝面前，蹲下。

身高腿长的少年可怜兮兮地蜷作一团，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乐宝，眼里似乎有星星闪烁。

“姐姐，最近陛下在征兵，我打算去参军，等我挣到战功，就来娶你。”

“你放心，我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建功立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保证，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也只会有你一个人，以后对你好，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不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