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就罢了,可公孙瓒却次次如此。
刘虞便是再有仁心,亦难忍受。
其人遂召集自身心腹,共同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
刘虞愤愤言道。
“公孙伯圭猖狂悖逆,屡屡不从我令。”
“其人纵兵劫掠百姓,残害地方,还暗中唆使袁公路扣留我儿。”
“虞顾念大局,不欲与其相争,未料公孙瓒反而得寸进尺,愈加无礼,肆意妄为。”
环顾众吏,刘虞忿忿不平道。
“今我数次遣人去请他来蓟城一见,其人却总是托病。”
“我去书与他,他也不肯回书一封。”
“其人未免太过轻视于我了!”
“为人臣者,却不听主君之令,猖狂悖逆至此,难道是可以放任不管的么?”
“长此以往,虞在幽州,还有何威信可言?”
“我欲起大兵,讨伐公孙贼,却不知此战胜算几何。”
“诸君有何高见?”
刘虞话音甫落,堂下一吏,便离席起身。
乃刘虞帐下从事,名唤齐周。
齐周右手伸出四根手指,言道。
“明公。”
“以在下之见。”
“瓒有四败,公有四胜。”
“明公若起兵伐瓒,定能一击得成!”
众吏闻言,皆是不由顾视齐周,面有讶然。
刘虞则是大喜,连忙说道。
“齐君请试言之!”
“诺!”
齐周拱了拱手,于诸吏目光注视下,侃侃而谈道。
“明公乃幽州之主,公孙瓒却仅是明公治下之臣。”
“明公以人主之身,讨伐逆臣,大义只在明公,不在公孙瓒。”
“此可谓义胜。”
刘虞颔首。
“公孙瓒残害百姓,劫掠民众,州人皆厌。”
“明公却仁及于众,宽和爱民,士庶归心。”
“此可谓仁胜!”
众吏闻之,皆是面露赞同。
“公孙瓒与袁本初数次相争,麾下精锐老卒,死伤大半,战力实不足惧。”
“明公据有全幽,且还能得乌桓等胡部相助,朝夕之间,可轻易聚得十万兵马。”
“此可谓力胜!”
除右北平名士魏攸眉头微蹙外,刘虞及幽州诸吏皆是再次颔首。
“公孙伯圭放任部下外出劫掠,每日多则数千,少则数百。”
“以周观之,其部下一旦外出,常常需数日方能回返。”
“如今敌明而我暗,明公可择公孙瓒部下尽数离去之时发兵。”
“想公孙瓒区区数千人,如何能应对我十万大军?”
“此可谓时胜!”
言及于此,齐周声音慷慨道。
“明公有此四胜,公孙瓒有此四败。”
“公又何须担忧此战不能一击得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