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丫头，你可知为何，我在这个时候唤你过来？”

古凌脚步不停，进屋在一旁坐下，颔首一笑，反问道：“爷爷是想问今日城中兴起的风浪？”

古道没有正面回答，他在书案的纸张上落下最后一笔，抬头看向满眼狡黠之色，带着笑意的乖孙女。

“今日之事是你筹备的？”

“正是。”古凌没有隐瞒，直言回答。

她嬉笑着问道：“怎么，爷爷是因此事责备您的乖孙女吗？”

“能听到楚徽那厮的笑话，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责怪与你？”

古道踱步到古凌身边，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中蓄满宠溺还有一丝担忧。

“只是那楚徽到底是曜日帝国的皇帝，是这曜日皇都的掌权者，他要是铁了心想查出这件事的主谋，恐怕会查到你身上。”

古凌对上老爷子有些疑惑的视线，轻笑一下，想到楚徽现在的惨状，嘲笑之色溢出。

“爷爷不用担心，楚徽现在可没心思来查这件事，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可不好解决。”

不等古道细问其中缘由，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汹涌暗流在眼中一闪而逝，隐含弑人的杀机。

“再就是，就算楚徽查到了是我干的又如何？他是皇帝，总还要顾及民心，明面上不会对我出手的，我们只需要堤防一下暗患。”

“等到时机成熟，便是我们镇国公府和楚徽皇室真正放在明面上的争斗，不死不休！”

她这一番放在外人面前，就是妄图逆反，耸人听闻的言语。却让古道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双目专注的凝视着自家孙女的种种变化，心中那点担忧散去。

凌丫头如今聪慧伶俐，做事沉稳，深谋远虑，恐怕比他们这些老狐狸还精算，一旦出手，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反正，再不济还有他在，还有他身后的古荒军在。

楚徽就算现在对他们动手，也讨不到好处。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对万人敬仰的镇国公府出手，反而还会背上一个坑杀忠臣，残忍暴虐的暴君名头，致使民心动荡，皇都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