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庐也跟着起身,朝杨韶走近了一步:
“我唤你阿韶,是将你看为杨韶,而非白府二少奶奶、白良邬之妻。
阿韶,从你进入白府的第一日起我便为你感到不值。
二哥自小就是个混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说,还同贺牧一起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而你身为杨家嫡女,端庄贤淑,他白良邬根本就配不上你。
即便如今你嫁予了他,可你还是阿韶,你该为自己考虑,为自己而活。
如今只有我们两人,你那名侍女我知道是自小跟着你的。
我相信她也是相信你,我想跟你说,我其实……”
“三弟!”
杨韶像是知道白枫庐接下来要说什么立马出声阻止了他。
杨韶又后退了两步。
杨韶:“那个……饭菜我也送到了…院里还有这事需要我去处理,三弟用完膳记得……记得服药。
我先走了……”
杨韶看起来有些紧张,说话也语无伦次,说完之后直接跑出了房间。
柚心看到杨韶跑了出来,上前问道:
“二少奶奶怎么了?你……二少奶奶!
等等奴婢!”
柚心还没说完,杨韶径直就从她旁边跑过,柚心也连忙跟上。
屋内的白枫庐一改刚刚的深情,此刻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用膳。
屋外走进一名侍卫,看了一眼杨韶离去的方向后朝着白枫庐开口道:
“公子,这是……失败了?”
白枫庐嘴角勾起:
“不,成功了。”
女儿家脸皮薄,有些害羞也是正常。
白枫庐:“再过两个时辰你去告诉管家我伤势复发,昏迷不醒,要请大夫。”
侍卫虽然不解白枫庐为何说成功了,但还是恭敬的回答着:
“是。”
——
无名阁中,李钊浑身发抖,跪在地上。
面前毅然站立的魏澜疏手中拿着的正是李钊在常恒的严刑之下招供的口供。
果然不出所料,晋王早在十一年前就与皇后和白家有联系了。
当初安排刘二进凤阳高墙的人,正是他。
原以为晋王是白尚宁当上皇后、白家势力强盛之时才同他们结交。
没想到竟然那么早,以至于他从未考虑过将十一年前那件事的视线放在晋王身上。
之前他将调查目光集中在白家和皇后身上,效果甚微,如今得转换一下思路了。
若他没猜错,当年许多事经的是晋王的手。
毕竟当年的晋王也是风头正盛,不然皇后和白家怎么会找上他,可是他们又许了他什么好处呢?能让他十一年来对他们死心塌地。
魏澜疏看向李钊:“晋王许了你什么好处?
既然主子变了,当初你那套说辞在我这里可就不管用了。
李大人,你想想还有几条命供你招供的?”
李钊血迹满身,有些是他的,有些又不是他的。
无名阁里的这段日子,堪称地狱。
李钊:“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剩下的……剩下的我真的不知……”
李钊还未说完,魏澜疏一脚踢过桌上的刀直冲李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