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威胁，话音低沉如同恶魔低鸣。

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反正就是让她疼，让她明白，要是不好好说，老子给你的嘴都撕碎。

程橙吃疼的抬手就要推他，但江遇像是预料到了她的下一步似的，稳准狠的抓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单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将她遏制住，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程橙经常打零工，搬东西啊，扛重物啊，她的力气要比一般的女生大上一些，但在面对江遇的时候，瞬间就产生了距离。

她的力气再大，江遇单手拿下。

几次挣扎也没有挣脱开，程橙便放弃，江遇忍不住的笑了。

“真是一点也没变。”

程橙就是这么一个人，挣扎，但是发现挣扎不了，那么就顺从。

当年，被他霸凌的时候，她挣扎过。

但是一次次失败之后，隐藏掉自己所有的锋芒，成为一个随便他欺负的人。

这就是程橙。

江遇的话看似无心，但听者有意，程橙想了无数遍，在记忆里都没有江遇的身影，那么他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却像是他们很熟悉，认识了很久一样。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有病，或者是，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也就是说，把她当成了谁的替身？

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替身最是合理。

程橙在想事情的时候，眉眼低垂，甚至会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着某处眼神涣散。

江遇欺负程橙足足六年，可以说，大学四年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他清清楚楚的了解很多的小动作。

看到她这般模样的时候，江遇缓缓的凑到她的耳边，耳语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我把你当成替身了？”

程橙原本涣散的眼神忽然就瞳孔地震，甚至她还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慌乱的眼神转了转，在抬头的时候看江遇已经变得镇定很多。

江遇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从程橙的身上脱离过他，把她所有的小动作，所有的小表情都纳入眼底。

程橙咬自己的嘴唇，似乎非常的用劲松开之后，她的唇上留了浅浅的齿痕。

她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茫然，仿佛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他一下子戳穿，有震惊也有不理解。

甚至天方夜谭的想着江遇是不是会读心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读了过去。

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刚才咬自己的嘴唇，有点用力了，唇上隐隐的传来疼痛。

夜晚的风微微吹动了头顶的树叶，将白天的燥热吹散几分，微风撩动着江遇额前的发露出那双深邃的眸子。

那双毫不掩饰的眼睛里，全都是对程橙的贪婪。

他的视线就像是刀子一样，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游走，最后直勾勾的落在她的唇上。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渐渐的凝固。